“那便给你这么个机会。”
言毕,接收到他眼神的役使十分识眼色地将跪在地上的邵宗架起,方便曼灵瑶动作。
邵宗也没想到他身上还带着虫卵的事情会被这红裙少女猜到,当下便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见此场景,在门外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
“啧啧,看这邵郎中这副样子,应当是心虚了。”
“谁说不是呢,亏得他还是崔侍郎的挚友,哪里知道心肠如此歹毒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人说,因为崔侍郎一直患病的原因,这次江南遇到水害他没能亲自到场指挥,已经激起不少民怨。
你想想,崔侍郎要是下台了,那受益的,可不就是这个官比他低一级的邵郎中。”
门外百姓议论的声音并不小,大理寺卿也听进去不少。
若真是如此的话,邵宗也的确有作案的动机。
“大人,搜到了。”
众人心思回转之时,曼灵瑶已经成功从邵宗腰挂的香囊里找到这个非常小的瓷瓶。
役使用帕子握着瓷瓶递给堂上坐着的中年男人,大理寺卿打开瓷瓶,瞧见一堆带着虫足的虫卵,忍着恶心让役使将东西拿走,而后又一拍惊堂木。
“堂下邵宗,如今人证物证已经齐全,你可还有何话想说?”
邵宗倒是想替自己说些什么,可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辩护。
他千辛万苦弄到这南域蛊毒,又成功下给崔皋,眼看着就要熬死他,坐上崔皋的职位,怀搂他的妻子,哪曾想中途还会出现这等变故。
大理寺卿看堂下的邵宗一脸菜色,一句话都说不出,直接挥手让役使将他押走。
谋害朝廷命官,这可是大罪,待他将此事禀明国主后,有这邵宗好果子吃。
曼灵瑶看着邵郎中被押走,也没想着去问下他从哪儿得到的这蛊毒,毕竟她是间接促使他被抓的人,估摸着问了也是白问。
审案结束,崔皋在出了大理寺后在自家妻子的搀扶下朝着身前的红裙少女真诚鞠了一躬。
“今日这事,真的多谢曼神医了,此等大恩,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了。
我家夫人说曼神医此遭下江南只是为了做任务不收报酬,那不若,就让崔某人欠您一个人情吧。”
说着,崔皋将他腰间惯常戴着的玉佩取下,递给她道:
“这物,就当作是信物,日后曼神医遇见任何难处,都可来江南寻我,我们夫妇二人定当尽自己所能助您。”
青衫中年男人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曼灵瑶若是再不收下,就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她伸手接过玉佩,递给身侧的瘦弱少年让他保管,而后看向崔侍郎回道:
“既然这是侍郎大人的一片心意,那我便笑纳了。
还有就是,事情已经忙完,我们也是时候打道回府了,但出发的船只是在下午酉时,在那之前,我们想在江南好好逛一下,不知侍郎大人可有什么推荐的好地方?”
来大理寺之前,她就已经跟自家师弟还有翼说好,将行李都收拾好,拖侍郎府内的下人送到江南码头的储物亭。
为的,就是处理完大理寺的事情后好好在江南玩上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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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灵瑶闻言,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