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灵瑶闻言,开口解释道:
“回大人,这是南域蛊虫的尸体。
蛊虫,是我在替侍郎大人医治的时候取出的。”
大理寺卿对于崔皋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卧病在床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但他较为意外的是,这崔侍郎,中的竟是南域的巫蛊之术。
颔了颔首表示明白后,他又将另一个瓷瓶打开,瞧见里面是一些表面凝固着油渍的汤药,再次开口问她:
“这又是何物?”
听他问起汤药的事情,曼灵瑶抱拳以示尊重过后问道:
“大人,此物是用来助养蛊虫的汤药,若是对此有疑的话,大人可请一位信得过的大夫来此验证一下。”
大理寺卿将手里的瓷瓶盖上,对着一旁的役使使了个眼色,不多时,便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背着药箱到了堂上。
“大人,不知要验证之物在何处?”
出现之人是大理寺常用的药公,对药理的钻研就算是对比上曼灵药这个从毒医堂出来的人也并不逊色。
“这处,这女娃娃说这瓷瓶里装着的,是用来滋养南域蛊虫的汤药。
药公,你看看事情是否如她所说的那样。”
得到关键信息,药公点头过后熟练给自己套上一个特质的手套,从役使手里接过瓷瓶,用木棍蘸了一些汤药,放在鼻尖轻嗅。
良久,他将木棍放下,回道:
“禀大人,事情的确如这女娃娃所说,瓷瓶里装着的,的确是用来滋养蛊虫用的药物。”
“嗯,那这个瓷瓶里装着的蛊虫你也一并看了吧。”
说着,大理寺卿又将另一个瓷瓶递给役使,役使拿着送到药公手里。
听到还有蛊虫尸体可以看,药公眸内显然出现几分兴奋之色。
他待在大理寺这么久,还从未看到过有关于蛊虫的东西,今日一来,便是两个。
拔掉瓷瓶塞用木夹子夹出那只被烧的有些发焦的黑色蛊虫,药公盯着蛊虫看了好一会儿才念念不舍地将虫子尸体放回去。
“没错,这就是南域特有的蛊虫。”
鉴定的流程走完,药公被役使带着离开,审案继续。
“堂下曼灵瑶,即便可以证明这两样东西都与南域蛊毒有关,你又如何证明,这物与邵宗有着关系呢?”
“回大人,瓷瓶内的汤药便是邵郎中送到侍郎府的,当时有许多下人都看到了,如若不信的话,我还可将装有汤药的汤罐托人送来。
不过,正如大人所说,若只是此,还不足以证明是邵郎中下的毒。”
跪在一旁的邵宗闻此,紧张的心稍稍松了些。
是了,仅凭这些,他们根本无法定他的罪。
然,少女接下来的话让他身子一僵,冷汗不住从他额间流下。
“但,我若是能在邵郎中身上找到蛊虫的卵,那是不是可以直接定他的罪了?”
红裙少女说这话时极有自信,看上去像是一定能寻到蛊虫卵一般。
大理寺卿对此不可置否,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