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珺林抽泣着,“我还从未被人这么难看地拒绝过。母亲,在家可是视我为掌上明珠一般,来了这鄢京怎得就成了遭人嫌弃的乡野村姑了。”
“倒还连累老夫人和姐姐一起听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来!”
褚杏林从不知这个不怎么来往的妹妹,竟是个气性如此大的人,安慰几句,渐渐没了心意。
总不能实话实说,原本祖母和母亲对此事就不抱希望。
“唉!”褚杏林替她发愁地埋怨道:“还以为祖母出面,妹妹能得偿所愿。”
“看来嫂嫂打心里就觉得此事艰难,所以不愿插手。她如今贵为公主了,可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褚珺林一听,瞬间止了哭,认真地看着她,“姐姐所说可是当真,嫂嫂同魏将军是真有些交情的?”
褚杏林见鱼已上钩,唇角忍不住得上扬。
“姐姐别卖关子了,快些讲一讲,万一真如此,那他日同魏将军事成,必有重谢。”
褚珺林急切地捧起她的手来。
褚杏林见状,只做出为难的样子,最终被她打动,将自己知道的一吐为快。
“既如此,那姐姐陪我去找嫂嫂好好说说,魏将军便是年岁稍大,老成持重,也比回了陇州被母亲随意挑个人打发了好。”
“既是妹妹的终身大事,做姐姐的万不可推辞,便陪着你去了!”
褚杏林说的义愤填膺,仿佛是去什么危险之境,看的褚珺林眼中满是感恩的泪光。
对此事浑然不觉的姜梒正在窗前木椅上端坐,听着才被母亲赵氏送来的嬷嬷一阵唠叨。
这嬷嬷是姜梒幼时的奶娘,后因家中夫婿过世,回去了好一阵子,这几年才回来。
一直在赵氏跟前伺候。
“陈嬷嬷,你都复述无数遍了,我也听进去了,怎么还如此唠叨!”
“公主殿下不比从前,现在地位更是高贵,夫人派我前来,为的就是规劝一二。万不可再同之前一样了。”
“那赵瑾赵大人,乃夫人祖上的一亲戚,虽然已经不大走动了,但也不能自家人打自家人脸啊!传出去没脸啊!”
“这亲戚已经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了,算哪门子亲戚,再者说了,哪家正经亲戚会上赶着给添堵的。”
“陈嬷嬷若说完了话,尽早回去吧,母亲还等着您奉汤呢。”
“老奴奉夫人之命,来伺候公主,东西都已托门外的两个丫鬟布置好了,如何能走。”
“夫人忧虑公主的子嗣问题,特托我来替您调理。”
“那利子嗣的汤药都已经在炉灶上熬着了。”
姜梒被那聒噪的声音吵得头疼,终于忍不住将赵嬷嬷赶了出去,又吩咐外头的下人离这远些,她要睡一觉。
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姜梒托腮侧身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脑袋放空眼神涣散,眯着眼打盹。
险些入梦之际,突然耳边闪过一丝布料快速穿风而过的声音,姜梒猛地睁开眼。
窗外景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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