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梒不指望新月彩月二人能替她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只能闲来无事躺着自己猜。
抬腕遮挡刺眼的阳光时,衣袖滑落,露出那块狰狞的皮肤来,她慌忙盖好,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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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家欲将侄女嫁给策儿,以换两家和平相处。公爷可知为何?”
书房内徐氏边替魏父研墨,边若有所思的问。
镇国公魏殊则平静回答道:“褚家父子此回突然奔赴战场,过于意想不到,并未做足准备。”
“而负责押运粮草的官员是策儿手底下的人。只要把握好时机,便能既不输仗,又能毁他褚家军一半兵力。”
魏父喜怒不形于色,可却给人一种稳操胜券之感。
“他多年的筹谋即将毁于一旦,如何能不急。”
“别说侄女了,便是他嫡出的女儿都嫁得!”
他面容不屑地收起书卷。
徐氏听得津津有味,有些自豪地说:“妾身依言婉拒了褚家,他家那个侄女,生于乡野难登大雅之堂。”
提起她这个儿子,徐氏有说不完的话,每每都能让人听得耳朵生茧,镇国公自然也知道夫人的这一癖好,只能及时打住。
“好了,去将魏策唤来,我有话问他。”
他难得递给徐氏一个笑容来,徐氏抿着嘴笑盈盈地走了。
不一会儿,身着青色软衫,套同色系织纹外袍的魏策便来了。
魏父深深打量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之色。
“你剿匪期间,去陇州处同东方既白会面,可曾有人看见?”
“无人看见。”
魏策身姿挺直,看起来格外坦然。
“魏策,你还未到羽翼丰满之时,别对我说谎。”
魏父语气严厉几分。
“儿子未说谎,确实无人看见。但我在陇州见过姜梒。”
“又是她。”
“她不知我去陇州为何,只以为是平息流寇路过。”魏策不由地替姜梒说话。
“以防万一,姜梒不能再待在鄢京了。这个局面僵持的太久了,尽早将顺安国公府的残势清出局吧!不宜再拖了。”
魏父说完话提笔行云流水般写下几句诗来。魏策当局者迷,并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暴露了对姜梒逾矩的关心。
可他父亲,早已看在眼中。
“父亲可是担心褚家父子归来,会强势吞并姜家残余的势力?”
魏父否认道:“唯有姜梒离开这里,你才能头脑清醒的做大事。为父没命你将她杀掉,已经是顾念旧情了。你以为你送她的那匣子樱桃不足以让她猜出来前后缘由?”
“那个季节,我国领地里,哪有什么新鲜的樱桃可吃!”
字写了一半,魏父突然没了兴致,将手中的笔顺势扔在了纸帛上,随即笔头饱含的墨汁晕散开。
魏策知道父亲这是动怒了,略一深思便觉是自己未把持住,多次对不该的人生了恻隐之心。
他稳定心神,恭敬地行礼,言语恳切道。
“儿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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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珺林躺在榻上哭的伤心欲绝,褚杏林捧着茶盏温声哄着。
“妹妹何苦作贱自己,那魏策便是比哥哥都大了好些,被他拒绝算不得什么坏事啊!”
说着,她连忙掏出手帕替褚珺林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