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泗一定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严仲奇,所以荣显屹一直不出声,严仲奇也并不觉得奇怪。
只有他不明状况,还以为荣显屹是故意。。。。。。
荣显屹将他的手拿开,嘴角勾勒出一个安心的笑,“小伤。。。。。。无碍。”
“你别说话了,我问你眨眼就行,如果答案是是,你就眨一下,如果答案是否,你就眨两下。”
荣显屹重重眨一下眼睛,表示同意。
“除了喉咙,还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伤?”
荣显屹顿了一瞬,才重重眨了两下眼睛。
“那这次去江西,你是带了常雨去吗?”
荣显屹重重眨眼。
“他是不是在外面?”
荣显屹再次眨眼。
这样听话……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乖顺的荣显屹,令林舒扬感到一阵心疼。
“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家。”他提起一旁的木箱,跟荣显屹并肩朝外走去。
常雨坐在驾驶座上,眼皮止不住地往下耷拉,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林舒扬敲响了车窗。
“你去后面,我来开车。”
荣显屹原本打算坐到后座,听见林舒扬的话,他果断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而后坐了上去。
常雨甩了甩有些发懵的头问,“严仲奇没把你怎么样吧?你会开车吗?”
林舒扬淡淡点头,“会,你放心,严仲奇没把我怎么样。”
“好,一天一夜没合眼,我这状态确实不适合再开车了。”常雨从驾驶坐下来,坐到了车后座。
民国时期的汽车和现代还是有很多不同的,最直观的一点就是它的驾驶座在右边。
林舒扬花了一点时间仔细琢磨了一下其它功能,又微微适应了右驾的视野,才开始启动汽车。
这时,后座的常雨忽然问了句:“你认识路吗?”
林舒扬踩油门的动作一顿,“……我方向感很好,你简单说一下路线。”
这意思就是不认识路了,常雨有些担忧,刚想说还是他来开吧,结果一张口就打了个哈欠。
于是只好将路线告诉了林舒扬。
“我知道了。”林舒扬点了点头,便朝前开去。
他侧目看了一眼荣显屹,问身后的常雨,“你们去江西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他脖子是怎么伤的?”
常雨闭着眼睛靠在后座,虽然有气无力,但依然思路清晰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去的路上倒还好,就是回来的比较坎坷,出江西的时候遇到军队阻拦,还好我们跟彭司令有点交情,所以也算是有惊无险。
最危险的是快到上海地界的那段路,秦广生大概是打算鱼死网破,用尽手段搞偷袭,屹哥脖子上的伤,就是被富贵帮的人干的,匕首刺穿了颈侧,差一点就割破了血管。”
刺穿。。。。。。
光是想想就令人感到一阵后怕,林舒扬强迫自己稳住心神,才没让车走偏,他深呼吸几次之后,才再次开口问常雨,“那个用匕首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