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惦记母亲,我一定转达。”这会儿,霍时渡五分醉,又灌了几杯,七分醉了。
整具身躯完全依靠纪杳,压着她。
“上个月,在东城看见霍副市长视察幼儿园,霍副市长为公为民,风采依旧啊。”瘦男人又敬了一杯,霍时渡喝了。
纪杳奇怪,霍时渡一贯倨傲,他不想干什么,怎么劝,怎么求,也没用,倒是难得随和,来者不拒。
所以,彻底醉了。
从酒楼出来,秘书将霍时渡扶进车里,“霍夫人联系不上您,联系了我,问您顺利吗。”
手机屏幕显示通话中,他慵懒,“顺利。”
“你几点到家。”
“尽量早。”
“杳儿呢?”
霍时渡沉默。
“霍阿姨。。。”纪杳答复,“我送哥哥回去,住宿舍。”
“明天是正月十五,你陪我烧香。”霍夫人命令,“你父亲的骨灰在寺庙,该迁墓地了。”
“我知道。”
车内恢复了安静。
不知为何,今夜,和每一夜都不一样。
隐隐地不平静。
暗涌,神秘,甚至是暧昧。
困住她,无可遁逃。
“北航集团洽谈了半年的订单,被云航集团拿下了。”秘书汇报工作。
霍时渡不舒服,紧闭双目,“叶柏南处处与我为敌,除了正常的商业竞争,是不是有什么矛盾,我没留意。”
“似乎是。”秘书也察觉,“他咬您咬得太猛了。”
纪杳望着窗外的霓虹人潮。
玻璃上,映照了霍时渡的影子。
渐渐地,与她的影子重叠。
融为一体。
“花蝴蝶是你同班?”突然,他开口。
钟雯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不像聚餐,像参加选美大赛,同学们起哄她是一只花蝴蝶。
“嗯。”
“她什么心思。”
“不晓得。”
“你没瞧出她勾引我?”霍时渡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