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原位。
同学们玩疯了,一群去大堂,一群去天台,偌大的宴厅只剩下中年校友们,以及钟雯。
她挨近霍时渡,“霍总工,您醉了吗?”
霍时渡喝了半瓶白酒,手支着额头,缓解精神。
“我扶您去休息。”钟雯试探。
“你扶?”他终于睁眼了。
“我开场秀跳女团舞的,您有印象吗?”钟雯以为,他喜欢能歌善舞的。
他神情寡淡,“没印象。”旋即,朝校长打招呼,“我一身酒气,先去酒店洗个澡,醒一醒酒,再回霍家,免得母亲担忧。”
校长点头,喊纪杳,“你扶霍总工回酒店。”
有保安,有男同学,偏偏使唤女生。
她一动不动。
“纪杳。”校长催促,“扶啊!”
“霍总工多少斤啊。”她问校长。
“一千吨。”霍时渡瞥她,“我哑巴了?你不问我,问外人。”
纪杳清嗓子,“我扶不住您。。。”
您。
演戏演上瘾了。
“霍总工没瘫痪,你稍稍扶一下,他自己可以走。”校长搞不懂了,他俩不是兄妹吗?
“我扶吧!”钟雯趁机挽霍时渡的胳膊,“纪杳太瘦了,没劲儿。”
霍时渡又瞥钟雯,钟雯的脸型是小瓜子,很藏肉,“她比你胖。”
“你才胖。”纪杳怼他。
男人眼角一扬,从椅子上起来,“校长,贵校的女同学是什么态度?既然不欢迎我,告辞了。”
校长忙不迭拦他,“霍公子代表霍副市长和李校董莅临指导,我校上上下下非常欢迎!”
“纪同学欢迎吗。”他侧身,刁难纪杳。
她吸气,平复了情绪,伸手牵他袖子,“我送您回酒店。”
霍时渡抬臂,“你这是搀扶我,还是遛狗?”
纪杳没辙,滑入臂弯轻轻一挽,“扶您。”
2号桌的校友这时纷纷站起,敬他酒,“毕业十年了,一直怀念李校董,有劳霍公子转达。”
“李校董严厉,男生罚跑、女生罚广播室朗诵,是李校董制定的校规。”另一个胖男人感慨,“李校董任职十五年,保护了许多涉世未深的大一新生,据说她们结了婚,带丈夫孩子回校探望李校董,感谢她管教,没有被骗色。”
学校‘夜不归宿’的重灾区:金融系,艺术系。霍夫人为了管理校风,天色一黑,躲在宿舍B楼的西门,女同学独自出校,当场扣下,写检讨书,‘甜甜的恋爱口吻诵读’,全校师生一起笑。
‘节目’一经播出,迅速火爆,隔壁大学的学生也来听,号称‘大学情感专栏’。
出了名,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们害臊,大部分老老实实住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