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还非过不可了!”
“……”
副将握着剑柄的手一点点收紧。
在他开口之前,温知虞用极轻的声音开口:“将军,放行吧。告诉他,他拦不住的。”
副将闻言,惊诧地看着她。
温知虞和他对视:“即便是他本人在此,也拦不住我。难不成,将军愿真为了他,得罪长公主和武安侯么?”
副将眉心狠狠跳动。
他又看了眼门口的方向。
沈迢安还没来。
副将腮边肉高高鼓起,咬牙抬手:“放行!”
正商量着怎么通行的少年们,纷纷止住了议论声,惊讶地抬头看过来。
副将冷声:“还不快走?”
燕止危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副将和他对视了一眼,当即移开目光,并下令让身后的铁骑和士兵让出一条道来。
燕止危拧眉。
他的心中,无端生出一丝霾。
忽然,缰绳被扯了一下。
温庭瑞站在马边,仰头问:“姐夫,还不走么?”
姐夫?
望着从小与自己玩到大的哭包小舅子,燕止危心中的那丝霾忽然就消散了。
他心情大好:“走!即刻就出发!”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花轿沿着被迅速清理出来的红毡一路向前。
花轿内。
温知虞一手握着团扇,一手抽出一束娇艳欲滴的蔷薇,将娇嫩花瓣贴在鼻尖。
馥郁的花香,逐渐抚平她不安的心。
长公主府。
宾客早已被南大营的士兵惊吓得强行入座,根本不敢动弹。
在征得太后与长公主、武安侯的同意之后,不少宾客被绑了手脚,统一押在一处,由专人看管。
府门内。
沈迢安看着长身立于自己对面的年轻公子:“庭柏,花轿已经走了,你还要拦我到何时?”
温庭柏道:“拦到他们拜完堂为止。”
“若我要走,你以为你真能拦得住我么?”沈迢安琉璃眸染上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