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曲燕秋和严文庭也实在是没有想到严淮湛会突然提起沈归薏,一时都有些愣住了。
二人对视一眼,曲燕秋强行压下心中的疑虑,跟着叹息道:“哀家说一句话,陛下切莫觉得难听。”
“母后请讲。”
“当日大火缭绕,能救出来的几乎都已经救出来了,更何况陛下还张贴告示,四处寻找贵妃,可这许久过去,却始终不曾听到贵妃的消息,只怕贵妃已经……”
“啪——”
曲燕秋的话还没说完,严淮湛已狠狠地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他冷冷的看着曲燕秋,再不愿意与他们虚与委蛇:“母后,到了现在,你们竟还不愿意说实话不成?”
“陛下这是何意?”
“朕原先是不想动你们的,毕竟你二人一个是当朝太后,一个是宗室之人,若是动了你们,朕也不好交代。”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突变的二人:“朕以为,剪除你们的党羽,已经是一句提醒了,没想到你们竟如此的不识好歹!”
他伸出手,掐住了曲燕秋纤细的脖颈,目光森然:“说,薏儿如今究竟在哪儿?”
“陛下……咳咳……”
曲燕秋试图挣扎,她想要用自己的身份去压制严淮湛,可是她话都没说完,严淮湛就已经下了死劲。
他怕是想要在这里掐死她!
这样的念头骤然出现在曲燕秋的脑海里,让曲燕秋挣扎的更加厉害。
一旁的严文庭呆愣过后,终于回过神来,他扑过来,试图掰开严淮湛的手,口中苦劝道:
“陛下,贵妃当真不在我们手中,这是太后娘娘,陛下想要弑母不成?”
三人的动静惊动了站在外殿的越行,不等越行闯进去,便听得严淮湛压抑着愤怒叫他:“越行,给朕进来。”
“陛下,臣在!”
“既然母后和皇叔不愿意说,那么……”
严淮湛轻蔑的看着瘫倒在地的太后,见她已没有先前那般雍容华贵,一时心中畅快不已:
“越行,带母后和皇叔去体验一下薏儿从前经历过的,记得分开关起来,他们何时说出薏儿的下落,朕就何时放了他们。”
严淮湛的做法让越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看一眼呆愣的曲燕秋和严文庭,再看一眼严淮湛,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
“陛下,这是否不妥?太后娘娘……到底是您的母后,三王爷又是宗室之人,若是……”
“怕什么?母后从今日起,于慈宁宫称病,谁也不见,殿内只消留下几名宫人即可。”
严淮湛面无表情的说着,见曲燕秋还想说什么,干脆将佩剑拔出来,架在曲燕秋的脖颈上:“母后莫非是对朕的安排不满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