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尧的话就像是给了沈月息当头一棒,把她打得眼冒金星大脑宕机,耳边都是嗡鸣声。
更离谱的是,沈月息大脑还没想明白,身体比脑子更加诚实地回抱住了他,更是任由帝尧靠着。
若是换成别的男子,怕是还没靠近就被沈月息断了手踹出去,可是帝尧,还是行为举止这么反常的帝尧,沈月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更想不明白为什么面对帝尧的亲近厮磨自己生不出半点抵抗嫌恶的心思。
正在此时,帝尧微微侧头,冰凉的薄唇吻在她白皙圆润的耳垂上,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最直接简单的一个亲吻,却直接像是点燃了沉睡中的火山,眨眼间沈月息就从脖子一路红到了俏脸上,耳朵更是红得滴血,心跳更是如擂鼓,恨不得从她的嗓子眼蹦出来。
沈月息后知后觉地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怀中男人如同一块冰,寒冰遇烈火如同火星撞地球,在两人心上烫出印记。说实话,从前为帝尧净化魔气,或者讹他灵力给自己疗伤的时候,没少亲密接触,甚至好几次说是像情人间耳鬓厮磨都不为过,他喜欢狠狠吻她,也喜欢在她肩膀脖颈出用力啃完留下自己的印记,更喜欢将她揉进骨血,与她气息统一,肆意交缠。
浅尝辄止,轻轻一吻,这是头一回,比之前简单直接,却比之前更加撩拨,直击沈月息灵魂深处,让沈月息彻底茫然
沈月息拍了拍烫红的脸颊,喃喃自语:“完了完了,病了病了,都生病了。”
她愣神了半天,随即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对上帝尧那双眼睛,竟然在他那双桃花眸里看见了人畜无害?
“不对不对,帝尧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今夜帝尧屡屡反常,甚至从一开始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沈月息猛然反应过来他虽然常年体寒,但是远远没有今日这样夸张,今日他冷得像是能将整个灵韵殿都冻成冰雕,是她被旖旎心思压过了理智,竟然没有快速发现。
沈月息压了压心中异样,直接用灵力去探他体内的情况,立马发现他体内灵力和魔气横冲直撞,大有在他体内大战一场,冲撞他体内经脉丹田的猖狂趋势。
果不其然,他体内魔气又发作了!这就能解释了,是因为魔气发作导致他体内血脉逆行,从而使得他神智不清,做出今夜这样反常的行为来。
她就说这几日应该是他魔气发作的日子,但是她明明算好了五品归灵丹的数量,是足够他用到下次魔气发作的啊!
沈月息拧眉问:“之前给你的五品归灵丹呢?你这么快就吃完了?”
“嗯。”帝尧靠在她肩膀上阖上双眸,眉眼间难掩疲累之色。
“那你还跑出去淋雨不早说?”沈月息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瞧见他透着病态般的白,又心软了些,正要取血,还交代着:“我手上五品归灵丹也用完了,直接用血吧。”
话音刚落,一个冰凉的吻就落在她的脖颈间,让她下意识浑身一颤,睫毛轻颤了颤,沈月息叹了口气:“你自己动。”
她还懒得划手腕呢,反正脖子被他咬惯了。
随即细细密密冰凉的吻落在她的脖颈间,咬破皮肉的瞬间疼痛袭来,沈月息忍不住轻哼一声,无意识皱了眉,可疼痛并没有持续很久,他柔软冰凉的吻像是镇痛剂一般,从她白皙如玉的脖颈到她圆润的肩头布满男人的吻,很快就没了疼痛,男人贪婪地流连在她脖颈间,从亲吻到细细地啃咬,每一处都不肯放过,有时轻有时重,力道恰到好处。
随即,帝尧像是不甘心只吻脖颈,闷声吻上她饱满的红唇,不像是从前那样一味强势蛮干,有时粗暴用力像是没有理智,有时却是极有耐心地厮磨。
不对……为何他今夜格外温柔……
当真是魔气发作了吗?但是谁家好人魔气发作还能把她亲到腿软啊!!
沈月息整个被他吻得大脑混沌一片,浑身发软,刚刚想的事情全被扔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她如同溺水的人,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双手潜意识地搂上他的脖颈,本能地抱紧他回应他的吻。
沈月息神智不清间,只觉得一双冰冷的大掌游走在自己腰间,肩膀,背上。
神农鼎内。
柳非白捂着青阑的眼睛:“别看别看,小心龙主一道天雷劈了你。”
青阑捂着柳非白的眼睛:“你才几千岁,一介幼兽,看不得看不得。”
小龟从灵泉里冒出头来,就瞧了一眼立马用短短的手遮住了翡翠般的眼睛:咦……龙主骗主人咯……龙主惨咯!
整个灵韵殿里旖旎暧昧气氛高涨。
床榻上青丝白发交缠,透着床帘火红与霜白身影若影若现,男人宽阔的肩身下将沈月息纤细白皙身影全数掩盖。
说不清是不是入魔,也说不清是不是耳鬓厮磨。
沈月息只知道今晚上的帝尧极其反常,反常到她都没心思思考他为什么反常。
就在暧昧正要继续蔓延之时,床榻上那抹霜白身影动了,帝尧起身,一双深邃含笑的桃花眸熠熠生辉,像是尝到了甜头,瞧着沈月息的俏脸,眸中却划过一抹无奈,被她气笑了。他自认为世间万事万物都在他掌握之中,但偏偏沈月息像是上天派来针对他的一样。
为什么呢?
因为沈月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