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烧糊涂了?”沈月息不可置信地用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又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果真发现他额头冰凉的。
不,应该说他全身寒冷如冰。
帝尧又抓上她那只手,还是不看她,只是执拗地问:“为什么不叫大人了?”
沈月息又懵又无奈,好笑道:“大人~现在能说说大人怎么了?”
“他们有什么好?”帝尧听见那一句含笑的大人,神色像是有所缓和,这才扭头看她,一双深邃幽沉的桃花眸透着些许茫然,径直对上她那双清澈的凤眸。
沈月息:???这人又说什么傻话?他们?
沈月息微微蹙眉想了想,试探着问:“青阑和柳非白?”
却不想帝尧像是没听见,俊脸透着病态的白,眉眼间似乎带着些许失落和迷茫,自顾自地说着话:“他们有什么,长得不如我好看,境界更是不值一提,我想不明白他们哪里好,我以为淋雨能让我冷静些想明白,但依旧没想出为什么,我回九洲之巅问了澜语,澜语说你大概不喜欢太过强势的,也许他们都比我要温和许多,而我生性如此,多时冷漠强势,平日对你已是足足四万年来最过有耐心的。”
沈月息听得半懂半不懂,帝铁柱同学根本就不是有点不对劲,是很不对劲,虽说她知道以他的占有欲,就算她们俩只是本命契约的关系他也会把自己当成他的所有物,但是也万万没想到这样冰冷漠然,俯视世间万物如同蝼蚁的帝尧,会因为动怒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
沈月息抿唇问:“澜语没说别的?”
“说了。”帝尧这是确实和往常大不一样,没了平日半点高冷矜贵的神祇模样,反倒像是被她拉进万丈红尘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的三岁孩童模样。
他抬头看她,像是在疯狂思索却又偏偏想不出结果,闷声开口:“澜语说,这世间女子都想要个遇见了危险,能立马出来救她护她,平日会说漂亮话讨她欢心的男子。而在你遇见危险的时候,我不是第一个出现的,平日对你多是寡言冷漠,更不会说漂亮话讨你开心,所以你就觉得他们都比我好对不对?”
沈月息: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等会儿,他能不能先说清楚“他们”是谁?难不成是青阑和柳非白?
结果沈月息还没有开口问,立马又听见帝尧旁若无人地继续说:
“嗯……此事我也有想过的,最近九洲之巅正值多事之秋,你又喜欢带着藏心簪,你若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我也难以感应,其实那万年玄龟出现之时我已经感应到,只是撕裂空间的确要费些时间,至于说好听的话逗你开心,我实在不会,这四万年我身旁只有你,着实不知道说什么能讨你欢心……后来澜语又说,若是有人要来抢君后,我就应该一道天雷将他们都劈了,但是我寻思那麒麟是你的契约兽,若是一道天雷劈了他,你或许会被他的灵力逆行创伤的。”
神农鼎中的柳非白,原地打了个寒战,躲在一边角落瑟瑟发抖:……好好好,他就好心扶了那臭女人一下,差点就要被一道天雷抹杀了?!龙主大人,您您您简直是色令智昏啊!!
“你要一道天雷劈了他们?”沈月息睁大凤眸,震惊地看着帝尧?
“还没有,我在想用什么办法能毫无痕迹地抹杀他们。”帝尧摇头,那模样看着有一丝和他极为冲突的乖巧?
沈月息听完了帝尧的长篇大论,第一个反应,她们俩认识这么久加起来,他说过的话都没有今天一晚上说的一半。再想想,她后知后觉地抿唇,眸光复杂又懵圈地看着帝尧。
等等等…
他这个语气这个样子不像是生气……
倒像是……吃醋?
沈月息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想到帝尧可能在吃醋,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沈月息咽了咽口水:“大人不必妄自菲薄,今日之事并不是大人想的那样,青阑是神农鼎器灵,柳非白是我的契约兽,我若是受伤他们只会比我伤的更重,所以他们救我其实没有什么别的心思,至于…顾荀…”
好嘛,沈月息解释到一半,说起顾荀她就卡了壳,诶嘿,她还真不知道顾荀是怎么想到的。
“那个九阶灵王呢?”帝尧执拗地问她。
沈月息:……她怎么知道,顾荀那厮说不定是上来碰瓷的呢?再不行就是贪图她手里的圣果啊!总不能一个个都像帝尧似的……贪图她的美色吧,她还没自恋到那个程度。
正在沈月息愣神的时候,帝尧已经如同一个大狗狗一样靠了上来,双手换衣服她的细腰,竟是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沈月息瞳孔骤缩,整个人都被他弄得不敢动,不是…这可是帝尧!是帝铁柱!是肆意撕裂空间的帝尧!是穿越开局就想要杀她灭口的帝尧。就算就算真的是她想的那样,他贪图她的美色,退一万步来说,按照帝铁柱的狗脾气不应该是搂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再强势惩罚性地吻她,再说上一句“你是本君的女人,除了本君,谁碰你就该死。”吗?他是不是拿错剧本了?不应该是她靠在他怀里吗,怎么变成他自己主动靠进她怀里了啊喂?
沈月息也傻了,愣了愣地说:“衣服干了诶……”
“你总嫌我身上冷,湿着总不能抱你的。”帝尧淡淡回答,嗓音低哑磁性,像是藏着钩子不断撩拨她的心神:“息儿,我有些冷,要抱。”
息儿?!!
要抱?
撒娇?帝尧?!
男人撒娇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但是帝尧撒娇真的是开天辟地最恐怖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