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点啊。”蔡溢推搡他,“人命关天,你像话吗?”
“我不可思议啊,简直是金刚不坏之身。”廖坤凑上前,扒手术门,这一扒,他发现了沈桢。
“老蔡,那是小沈吗?”
蔡溢也探头,“好像是陈主任的妞儿。”
本来,廖坤纯属好奇,瞄一眼,没想到,瞄出一桩奇闻轶事。
沈桢跟着一个打架斗殴的男人来医院急救。
他走到墙根,一手推窗,一手打电话。
陈崇州关机。
廖坤气得嘬牙花,紧要关头,他掉链子。
“麻醉科,外科,血液部,准备手术!”
乌泱泱的医护进进出出,十足的阵仗。
廖坤摘了医用手套,扔垃圾桶,喊对门注射室里的护士,“小李。”
护士端着托盘去隔壁预备室,当即驻足,“廖主任,没下班呢?”
“哪位啊。”
小李压低声,“五六名警察在大厅。”
廖坤惊住,“上面的?”
她挤眉弄眼,“一把手。”
“嚯!”他咂舌,“姓什么啊。”
“李璐——”隔壁医生催她,“别磨蹭了。”
她摆手,麻溜进门。
廖坤半天才醒过味,编辑短讯发给陈崇州:沈桢没准是一把手的私生女。
那头,薛岩结束通话,走向三楼尽头的一间包厢,伸手叩门,“陈董?”
幽婉的乐筝溢出,他小心翼翼推门,扑鼻而来的茉莉花暗香浮动,此刻夕阳西沉,晚霞迷离。
落地窗外是连绵不休的灯火,霓虹深处,男人斜倚贵妃榻,粉色帷幔从天花板垂下,一帘之隔,纱帐内是男人,纱帐外是女子。
古筝悬吊在空中,与女人的胸口持平,红绳拴住四角,弹一下,晃一下,弦音仿佛碧波荡漾,比寻常曲调更多一款韵致。
各色各样的男人,也扛不住红袖添香的风情。
薛岩直奔榻上的陈崇州,“老董事长绑了黄菲菲,她和盘托出了。”
他早有预料,没半点纳罕,“无用。”
“老董事长奸诈,出手也凶悍,黄菲菲哪里受得住。”
陈崇州按摩着太阳穴,“既然没守住机密,不必合作了。”
薛岩试探问,“黄菲菲调教的那些女人——”
“是她自己不中用,她培养的棋子勉强可用。”
卸磨杀驴。
陈老二玩这招,在商场一绝,任何一只老狐狸都不是他的对手,至于新手,被他耍了百分百吃瘪。
其实,陈政器重陈渊,不仅仅为他是长子,主要在于陈渊作风规矩,业界口碑好。
富诚的门面,他适合挑大梁。
而陈崇州段位太邪,在明处,搅得业内怨声载道,上面反感这种过于狡猾不服管束的商人。
薛岩说,“陶琪手腕不错,梁泽文迷她迷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