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身边却站了一个人。
她刚好到对方的肩膀,莫名的压力朝着她袭来,她驻足,讶然的抬眸朝他看去。
秋风吹起,他白色纱衫绣着精密的祥云似乎是都随着飞扬起来,额角的碎发吹动着,拂过他的眼。
风滞,他直视着她,却不说话。
昭然被他看的心里发毛,错开目光往前走,他就安静的跟在后头。
太子殿下不上马车,身后的那些人也就那么跟着,一对容貌出众的男女,和一行人马,总是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你不要跟着我了。”
昭然皱眉,不喜欢他带给她的那些多余的麻烦:
“我还有事情要做。”
“谁在跟你?”
低沉的话从身侧传来,昭然抬眸看向他,他神色平淡,眉眼间的嫌弃仿佛是在嘲弄她的自作多情:
“孤也要走这里。”
“那、”
她哽住:“那你不是有马车吗?”
纵使左灵溪这么说,江若寒也纹丝不动,好似没有听见。
灵溪看到他如此,就心知江若寒是笃定了要护着她。
她自己自嘲的笑了,走到了昭然的面前:
“我不管你在搞什么,但左昭然,你既然开始对我家人动手,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我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然要你拿命偿还。”
多孝顺的女儿啊。
昭然平静的看着她:“好端端的,说什么呢?我怎么就听不懂?”
“除了你谁会对我爹动手?”
左灵溪银牙紧咬,咬牙切齿的道:“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跟我爹有仇,他难道不是你爹吗?”
爹?
她听到这句话差点就被逗笑了:
“我只有一个爹,那是当今天子,其余的人,生死跟我无关。”
左灵溪脸色一沉:“你可真是狠心啊。”
“坏事做尽的人好像没资格让我善良。”
昭然皮笑肉不笑,“哦对了,既然对方留了一条命给他,以后你可要左尚书小心一点,说不定,对方不会这么轻易地善罢甘休呢?”
言罢,她看着江若寒:“走吧皇兄,让太子妃好好的照顾一下她的爹爹,咱们就别打扰了。”
江若寒眼里起了兴味,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左昭然膈应左灵溪,甚至脸上带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