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陈总的对手了。”安桥毕恭毕敬,“富诚与晟和集团是家族企业,子女继承制,上至副董,下至部门主管,再显赫,也仅仅属于集团的员工,绝无取代陈总的可能,有资格成为陈总的对手,坐上董事长位置的人。。。”
陈政眉宇紧蹙,隐隐起疑。
何佩瑜有孕,最近是风光过头了,风光滋长贪欲,贪欲过盛,导致行差踏错,何况,她在江蓉手上,夭折了一子。
那是陈家真正的长子,多年怨憎一夕发泄,也说得通。
陈崇州摇晃着醒酒器内的红酒,不紧不慢报出一串数字,所有人不解看向他。
“我的身份证号。”他神情镇定自若,“安秘书何必旁敲侧击,直接点名,我敬你有胆。”
安桥不卑不亢,“我就事论事,无意针对您。”
“无意针对,安秘书也扣我一盆脏水。”陈崇州起身,“大哥好手腕。”
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你扳不倒我。”
陈渊面容冷冽,“老二,你多心了。”
“我手中有一个筹码,是大哥的。”陈崇州背对他们,浮出笑意。
“是吗。”
“看来,大哥不信。”他笑意更深,“时机未到,大哥稍安勿躁。”
沉默好半晌,陈渊转过身,走出病房。
何时了在角落出声笑,余光瞟万喜喜,正色说,“万小姐去一趟洗手间,摔了跟头,好巧。”
何夫人拉她,“没你的事。”
“母亲,我好奇啊。”何时了挣脱,走向万喜喜,十分茫然,“因为怀孕,无所谓有没有目击者和证据,你指认谁,谁就是罪魁祸首吗?”
“了了。”何鹏坤使了个眼色,“陈家的内部家务,你插什么嘴。”
她挽住何夫人手臂,“我也想怀孕了,然后去整治那些我看不惯的人,反正我不喜欢孩子,没就没了,能铲除我讨厌的人,很值得啊。”
何夫人将她扯到身后,何时了含笑望了一眼万喜喜,又望了一眼陈崇州。
最后,视线落在沈桢那,她眨了眨睫毛。
陈渊离开后,直奔妇科办公室。
科室内只有一个中年男人,从桌后站起,“陈总。”
他反锁门,“老郑,急诊3床是你负责吗?”
“她非说自己腹腔痛,拍完片了,根本没病。”男人感慨,“你未婚妻娇气得离谱。”
陈渊没回应。
“不过,你这岁数也该成家了,大户千金哪有不娇生惯养的。”
陈渊嗑出一支烟,夹在指间,示意他,“能抽吗。”
“没病人,你抽。”男人掏打火机,帮他点燃,“我侄女给你添麻烦了。”
“郑梅在秘书部。”陈渊靠着椅背,吞云吐雾,“她交了男朋友,工作清闲一些,不妨碍约会。”
他说完,笑了一声。
男人也笑,“你多照顾梅梅,她抑郁症近期有好转,在你的地盘,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