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州漫不经心提醒,“您肚子里不是有货吗。虽然它是隐患,不过,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何佩瑜瞥他,“是啊,有这道护身符,再艰难的关卡,也照样过得去。”
总医院和淮海剧院是对门,隔着一条不宽不窄的华荣街,步行不远。
万喜喜被推进急诊室,七分钟,便送回病房。
陈渊将她抱上病床,俯身放平时,语气深意十足,“实话实说,明白吗。”
何时了在窗户下,这一幕,她瞧个正着。
“伯父。。。”万喜喜哭着,“您别怪沈桢,是我太激动,太在乎陈渊,受不了她的侮辱威胁,情急滑倒的。”
陈渊身躯一滞,随即,眼眸冷光暗涌。
像无数强硬的钩子,勾着万喜喜,她撇开头,刻意躲他。
陈政闻言,望向沈桢,“你干什么了。”
陈崇州拧眉,侧身一挡,挡她前面。
“让开!”他呵斥。
“有证据么。”陈崇州个子高,伫立在中间,像一堵墙,遮得严严实实。
陈政勃然大怒,“喜喜什么样了,不是证据?”
“沈桢。”陈崇州偏头,“你推的?”
“我没有。”她越过他往前走,被拦住,他忽然甩开手,沈桢没站稳,跌倒。
陈崇州脸一沉,“万小姐,你干什么了。”
万喜喜抹着眼泪,“我能干什么,我怀孕后小心翼翼,她——”
“你没干,她能摔?”他伸手,拽起沈桢。
何佩瑜配合着,“老二,喜喜躺着呢,沈桢自己绊了一跤,我作见证。”
“您见证,可信度很高。”陈崇州语调懒散,倚着门,“那父亲见证了沈桢对万小姐下手么?”
陈政面色铁青。
沈桢走到床尾,停下,“万小姐,我从未得罪你,你却处处刁难我。我一直在210包厢,没有单独见过你。另外,我有动机害你流产吗?”
“你爱慕陈渊,在晟和不是人尽皆知吗?何止一个下属当面撞破你纠缠他。”万喜喜一脸苍白,噙着泪,“从订婚到怀孕,你嫉妒我,对我怀恨在心,我哪敢刁难你,你有陈崇州撑腰,肆无忌惮。”
陈政气得急促喘息,“老二,你还替她粉饰太平!”
陈崇州打量万喜喜,缓缓抬起手,“事情属实,这巴掌我打她,打出血为止,万家要是不痛快,你们打,我不管。”他脸上尽是寒意,“如果没证据,万小姐亲口说我女人勾引我大哥,大庭广众这么绿我的脸面,这笔账我和万宥良算,还是和你算。”
万喜喜泪珠挂在颧骨,像静止住。
好一会儿,没声响。
陈崇州一脚踹向病床,铁架颠簸得厉害,床垫一歪,万喜喜猝不及防坠下床,陈政连忙扶住,“老二,你要疯?”
陈渊这时面向门外,不露声色扫过安桥。
她立刻进来,“陈董,虎毒不食子,万小姐怎么忍心伤及孩子呢。倒是万董,满心欢喜期待外孙降生,却连女儿的安危都无可奈何,万家与因此生出嫌隙。”安桥顿了顿,抛出指向很明确的结论,“谁是受益方呢?”
陈政盯着地面,若有所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