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点了下头,“医院忙吗。”
“还可以,没你忙。”
一个例行公事问,一个貌合神离答。
陈政示意陈渊,“我单独和老二谈。”
他出去后,在客厅坐着喝茶。
与此同时,何佩瑜恰好从美容院回来,站在玄关,看着他。
陈渊随即起身,客客气气问候,“何姨。”
她堆着假笑,“陈渊来了啊,留下吃晚饭吗?”
“不麻烦了。”他拿起西装,“您身体怎样。”
何佩瑜穿得珠光宝气,比江蓉更像正牌夫人,“你还惦记我,你母亲呢?”
“她很好,经常念叨您。”
何佩瑜皮笑肉不笑,“那你转达她,我早晚和她见一面。”
陈渊也笑,“自然,何姨不见,我母亲也要见您。”
何佩瑜笑容一收,上楼。
书房里,陈崇州懒散得很,陈政训他,他反应也漫不经心。
何佩瑜关上门,“出什么事了,你这么大的火气。”
“万宥良找我告状,万喜喜在商场使唤一个女柜员,他强出头,不许她穿鞋,光着脚走完三层楼。”
陈政缓和了脾气,坐下,“你认错吗?”
“没错。”
“万喜喜是你的大嫂!”
“我看不惯她的张狂劲。”
陈政气得眉骨直跳,“她哪里不对,有你大哥管!”
陈崇州说,“他没管,我管。”
何佩瑜一愣,一巴掌抡在他左脸,“你太不懂事了!”
他头一歪,紧接着,换一边凑上去,潇洒的纨绔相,“您再来一下,能消气么。”
陈政不乐意,“佩瑜,你这是干什么。”
陈崇州用拇指一蹭,嘴角带点血。
何佩瑜就这样,他惹陈政不痛快,她就打他。
打归打,背地里,她也心疼,可明面不装个样,落人口实。
到底不是正经夫妻,处处顺从陈政。
“你又闯祸!”
何佩瑜当真要打他那边,陈政绕过书桌,情急下搂住她,“你冷静些,我教训过他了。”
陈崇州扭头,走出书房。
隔着一扇门,陈政在安抚何佩瑜,她哽咽着,“陈政,我没管教好他。”
“不要紧,有我呢。”
捅了娄子,一笔勾销。
他轻笑,这戏演的,炉火纯青。
不过万喜喜挺聪明,没揭穿他和沈桢之间的暧昧关系,估计不敢得罪他。
否则,何佩瑜一百个巴掌,也平息不了陈政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