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个女修,照我看,她不是什么好人,你真以为被她救了好事吗,说不定她在对你打什么坏主意呢。”
林清月挑起一边眉毛,好个吊死鬼,居然敢在背地里,挑拨她和祝言的师徒关系。
祝言摇头,“我身上没有什么她可以贪图的东西。”
虎斑猫说:“说不定她看中了你的肉身,要拿你炼丹呢?”
祝言说:“要炼丹早就炼了,不用等到今天。”
“哎呀,你看看你,吃了她几根糖葫芦,两个月不到,就事事偏向她了,你以前在人身上吃的亏还少吗?”
虎斑猫焦急地在祝言脚下打转,“万一,她看中了你,把你当成童养夫呢?”
林清月闻言差点绝倒,这吊死鬼的思想也太变态了吧。
祝言迷茫:“童养夫是什么?”
虎斑猫尽力科普:“就是馋你好看,长大了当夫郎……不,她是修士,她可能连名份都不给你,只让你当炉鼎?”
祝言:“炉鼎是……”
“小老婆,小夫郎,”虎斑猫粗鲁地打断他,“色衰而爱驰,只能吃青春饭,你变老变丑了,她就会立刻抛弃你。”
祝言松了一口气,“她年纪比我大,她变老了,我还年轻,没事。”
虎斑猫气得爪子刨地:
“你还真想当炉鼎呢,以为当了炉鼎后,就有荣华富贵候着你吗?太天真了!很多炉鼎,最后只剩一具干尸,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被主人采补干了!”
此番话才引起了祝言的警惕,“我不想变成干尸。”
虎斑猫满意地给了最后一个建议:“别和她睡觉就行了。”
祝团子此时还不明白,“睡觉”和“炉鼎”之间有什么直接联系,但鬼朋友从未坑过他,所以他牢牢记住了这句金玉良言。
祝言拜完神,要回去找林清月了。
虎斑猫回头望望土地庙,又嘟囔了一句:
“你这么虔诚,如果真的有神灵保佑你,怎么从来没有神,在你面前降下神迹。”
“所以啊,神灵是不存在的,人只能靠自已哦。”
林清月却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祝团子的心。
无人爱他,他只能寄望世间仍有虚无的神灵愿意偏爱他。
在他原来的时间线,幼小的他向神灵祈祷了一晚,依旧被金栾鸟吃掉,恐怕就是在那晚,他舍弃了所有信仰,全身心皈依向黑暗。
林清月动动手指,土地庙四周的野草,在同一时间绽放五颜六色的花朵,无数璀璨的萤火虫,从四面八方赶来,环绕着祝言,如发光的小灯笼,翩翩起舞。
祝言雀跃不已,终于像他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一样,高兴地跳了起来:
“你看,是土地神在向我道谢。”
虎斑猫诧异极了,讷讷张大猫嘴:“这……”
林清月带着笑容,看着。
纵然她已提前在祝言的记忆中,看过她和祝言相处的点点滴滴,但亲身再来经历一遍,喜悦之情依旧鲜明。
亲情、友情、爱情,无论她曾经对祝言萌发过哪一种情感,她永远希望祝言能获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