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戳中心事,裴既臣一向平静的脸色居然有了些许脆弱感。
陆廷意识到自己太过火,把杯子放下,语重心长道:“既臣,忘了她吧,五年前,她就丢下你走了,现在你也追不上她的脚步了。”
……
桑氏老宅。
从裴家回来的一路上,裴忆胤都没怎么说过话,明显被陈玉婷那一通闹给吓得不轻。
桑愔心疼他,抱着他讲了两个小时的睡前故事才把他哄睡。
整个别墅都陷入安静时,桑愔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裴忆胤的房间。
走廊里明明没有风,她却感觉被透心凉的寒风吹遍了全身,整个身体像坠入冰窖之中,冷的发抖。
用手一摸额头,又烫的像火石。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回到房间后,她洗了个热水澡躺下,临睡前又喝了点退烧药,本以为这样就会好,可睡到凌晨2点,她从梦中迷迷糊糊的醒来。
全身关节都剧痛无比,像被汽车碾过。
想叫人,发现力气像被抽走,嗓子也发不出声音。
无助感侵袭心脏时,她想起的第一个人是裴既臣。
如果他在,就好了。
……
会所包房。
裴既臣早已经醉倒,靠在沙发上双眸紧闭。
陆廷正在一旁和叫来的朋友唱歌喝酒,打算等会儿就把裴既臣给送回枫月湾。
吵闹的时候,裴既臣迷迷糊糊感觉到手机在衣服口袋里疯狂的震动。
他下意识摸出来,看到了屏幕上的两个字。
“愔愔”
朦胧的意识在这一刻却针扎一般,短暂的清醒过来。
他起身走出包房,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按下接听键。
那头先是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然后是一阵低低的啜泣声,让人揪心。
裴既臣听出点不对劲,却没有吭声。
直到那头传来桑愔带着哭腔的声音,“裴既臣……你在哪儿?”
她软糯的声音,像电流一般,穿过了裴既臣已经快死掉的心脏。
手脚有些发麻,裴既臣低声回应:“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