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难不成还怕了你们吗?”
底下争得热闹,引来了不少围观。
陈松意收回了身,对老神在在、仿佛对下面的争执完全不感兴趣的副山长跟教习道:“原来带着学生来考试的不止我们书院一家。”
副山长一笑,拿起茶杯:“那是自然,这可是各大书院最容易露脸,最好造势的时候。”
不管最后第一是哪家夺去了,现在造势,起码就让人知道你们有这底气。
江南生员就那么多,书院林立。
想要之后三年招到优秀的学生,这几天就要想办法好好露脸。
教习也道:“每逢乡试,江南贡院外回回如此,想来天下之大,可能就只有在京城考试没人敢在横渠书院面前造势,敢班门弄斧了。”
陈松意看他们虽然这样说着,却完全没有要下去同人打擂造势的意思。
显然在江南的各大书院当中,沧麓书院是有自己的底气的。
他们的底气就是实力。
凭实力说话,不需做这些,也有源源不断的学子来求学。
副山长吃了两块茶点便停了手。
他觉得这茶点的样子做得虽然好看,但味道不如少女天天送过来的那些。
他看着陈松意的神情,觉得有些稀奇:“你兄长在里头考试,你在外头不紧张,不担心吗?”
陈松意还没说话,就听底下传来的动静退去。
这两家书院的人虽然要造势,但也知道适度。
定下赌局之后,他们也就不再这样剑拔弩张,等这两家退去之后,其他人的声音便飘了上来:
“真是不怕风大一点闪了他们的舌头,他们两家算什么?这次有那么多才子、神童下场,光我知道有实力夺魁的就有林詹、姜致二人,哪里轮得到他们。”
“嗐,半桶水哐哐响,状元巷里住着的有几个不比他们强?就说住在巷末的沧麓书院,那可是一口气租了三个院子,带了二十几人来考这一回。”
听到他们说到自家,副山长脸上露出笑容。
这就是沧麓书院的底气,不必造势,论到这五经魁首的有力争夺者,旁人也不会错过了他们。
陈松意捕捉到的重点却与他不同,她在意的是林詹、姜致这两个名字。
且不管这两个名字是否与她惊鸿一瞥的记忆中相符,就说她所知道的那两位,的的确确都是籍贯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