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宁时鸢开来的车,两边反光镜不翼而飞,挡风玻璃碎成了蜘蛛网,四个车轮全被扎破,车身凹陷。“宁小姐,这,这,这不是我做的呀!”负责人欲哭无泪,说的话也神志不清。宁时鸢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瞧他一眼,“你们这儿的监控室在哪?”负责人面色惨白,摇头。“这一片没有监控。”一片荒地,根本不值得装监控。宁时鸢正要开口说话,一辆车径直朝着两人旁边的停车位驶来。她眯眼看去,车上下来一道十分熟悉的人影。“咦,这不是宁小姐吗?真巧了,你也来看地皮?”薄英范摘下墨镜,面上挂着招牌式笑容。他的视线落在宁时鸢身后的车身上,满脸惊骇凑上前,“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这不是薄宴礼的车吗?宁时鸢并不想跟他牵扯上关系,语气不善道:“薄先生既然是来看地皮的,就不要在这耽搁时间了。”负责人一听来人也姓薄,还跟宁时鸢认识,心思顿时活络起来,但眼下这情况……薄英范却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宁小姐这是哪的话?”“你是阿宴的未婚妻,那就是我的侄媳,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人受委屈?”说罢,他不给宁时鸢拒绝的机会,自顾自道:“这里的负责人是谁?来你们这买地皮,车被砸了,必须给个说法。”负责人腿都软了,近乎哀求的望着宁时鸢。他可是一直跟在宁时鸢身边。“薄先生,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宁时鸢半点不含糊,拧眉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面上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心底情不自禁吐槽,自家人?薄英范也不怕风太大闪了舌头,谁对自家人做那等龌龊事?事后竟还意图用照片威胁,恶心!薄英范不依不饶,“宁小姐,你这话可就让我寒心了,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看看好好一辆车面目全非,这鬼地方监控没有,你一个女孩子,谁来帮你讨回公道?”薄英范满脸正气凛然。负责人哆哆嗦嗦开口,“宁小姐,这事的确与我们无关呐!”“你看看,这还没追究呢,就开始甩锅了,这种开发商,你敢跟他们合作?”薄英范抓住机会,言语贬低。宁时鸢没理会,正准备打电话给薄宴礼,让他来接自己回去。薄英范凑上前来,“要不这样,我先送你回去,我也不是非买不可,还是你的事比较重要。”他面上带笑,却总给人一种阴寒的感觉。像是被树林里最毒的蛇盯上,宁时鸢心神一凛,面色骤然冷了几分。宴会的事她还没忘,薄英范这是又想故技重施?“不必。”薄英范直接上手,一把抓住宁时鸢的胳膊,“你看你,还害羞了。”只要上了他的车,之后那还不是他说了算?宁时鸢此刻可不是中了计手脚发软的状态。她另一只手按住薄英范肩膀,一条腿微微曲起,径自朝着他的某处踹去。猝不及防挨了一脚,薄英范怪叫一声,弯腰面色痛苦。负责人下体一寒,连忙退了几步,“宁小姐,我,我……”宁时鸢扭头凉凉瞥他一眼,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三人抬头看去,负责人脸上又惊又喜,惊的是万一新客户见了这情况也掉头就走还怎么办?喜的是这块地皮果然风水绝佳,来了这么多大客户。他焦头烂额,宁时鸢却是朝前几步迎了上去,薄英范捂着伤痛处,十分滑稽追在后面。旁人不知道,他还能看不出那是薄宴礼?车子稳稳停下,薄宴礼带着助理王绍下来。一下车,见到宁时鸢站在一旁,他什么都顾不上,冲上前将她拥在怀里。感受着熟悉的体香和心跳,薄宴礼只觉无比安心。“薄宴礼,我正要找你。”宁时鸢推了推他,神色严肃。身后的薄英范无所畏惧凑上前,“阿宴,你的人还真是好样的。”薄宴礼目不斜视,语调温柔缱绻,“什么事?是想我了吗?”薄英范神色一僵,看着一反常态的薄宴礼,心里有种恶心感。“不是,薄宴礼,你的车被人砸了,这附近没有监控。”宁时鸢神色平静,语气淡淡,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腻歪”产生半点不适,心中的烟花悄然绽放。她拉着薄宴礼到车旁,负责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原来不是客户,而是来给宁时鸢撑腰的。薄英范咬牙又跟了回去,这两人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薄宴礼握了握宁时鸢的手。他看向跟来的王绍,“拍视频,保护好第一现场,报警。”语毕,薄宴礼这才转而看向薄英范,“你在这干什么?”薄英范气得不轻,“薄宴礼!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宁时鸢在一旁解释了缘由,薄宴礼目光如炬,直逼他遮住的地方,“不想要地皮,我可以帮你!”薄英范后背一寒,自己真是疯了才会想讹他们一笔。等待过程中,宁时鸢事无巨细把上午在看地皮时的所见所闻讲了出来,语气平淡,薄宴礼自动脑补。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在几人旁边停下。“谁报的警?”王绍连忙带警察勘查现场,顺带添油加醋说了宁时鸢受委屈的事。两名警察立即让局里同事把男销售的消息调取出来。一核对,两位民警对视一眼,把车上戴着手铐的一人带下来,“看看,是不是他?”同一时刻,上官家。“我不想看见她!”听到上官濯毫不犹豫说出‘请她进来’几字,上官苒暴怒出声。她现在已经完全确认让自己毁容的罪魁祸首,就是宁栀柔,自然见不得她出现。上官濯没看她,径自离开。“你站住,你不准见宁栀柔!”上官苒气得不轻,跟在上官濯身后一同下楼。宁栀柔打扮得清纯可人,见到上官濯,连忙上前。“苒苒在家吗?我听说她最近精神不太好,所以来看看,她没什么大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