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早上有个送快递的说让你签收个什么包裹,我把人拦在外边,他还一直强调得你本人签收,实在没办法我是打电话给阿岸,让他开口签下的,待会你去看看。”
芩书闲没当回事。
只当是自己在网上买过什么东西到了。
她最近忙着打点婚礼需要用的东西,脑子有些错乱,实在是东西太多。
记混记杂,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去浴室洗了把脸,刷完牙下楼。
李嫂手脚很是麻利,早就把一桌子丰盛早餐端上桌摆放好。
昨晚上消耗体力太大,芩书闲是真的饿。
咕噜噜的先喝下大半杯的牛奶,她开始吃三明治。
“嗡嗡嗡……”
手机响了。
不知是哪根神经没搭对,心脏随着这嗡嗡作响的铃声,猛然跳动几下,芩书闲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抓起手机,映入眼眸的是一个外省的陌生号码。
一长串数字,她确定自己不认识。
按下接听键,把手机贴在耳边,嘴里继续咀嚼。
“芩书闲,想这么痛快的结婚是吗?没门。”
盛清时的声音,透过冰冷的手机传来。
她终于知道,刚才那种猝然间,防不胜防的不妙感,是从何而来。
人在面临风险时,是真的有预感的。
芩书闲稳住心神,她问:“盛清时,你想干什么?”
盛清时笑得疯批带痴:“你问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他妈的江岸想干什么。”
这话,听得她太阳穴突突跳个不止。
手里的三明治渐渐捏成了薄片,芩书闲塞进嘴,发现难以下咽,她弯腰往脚边的垃圾桶吐掉,发狠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敢说我爸的死跟江岸没关系?”
“盛……”
“芩书闲,我要见你。”
盛清时不罢休,在那边威胁她:“否则你知道的,你妈跟着我爸混了那么多年,跟那么多男人在一起过,我不可能什么证据都没有,只要我放出去,你妈她别说名声……”
芩书闲咬牙切齿,脸绯红不堪。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她压抑的嗓音挤出喉咙:“盛清时,你别搞错了,是你们盛家对不起我妈,是你们害得她自杀的,我没找你们算账,你凭什么反过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