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炬望着不远处的北秦军阵,看向羊坎:“可?”
羊坎哈哈大笑,:“可!”
北秦淮北军和御林军对峙之时,突然看到合肥城城门洞开,南齐将士掩杀出来。
北秦军阵此时已经大乱,根本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南齐大军。
南齐大将高喊:“放下武器者不杀!放了韦将军!”
羊坎一马当先直奔中军而去,闵观见此到也不慌,反而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连南人也在助我,韦智这次你有口难辨。”
随后闵观走出军帐,大声呵道:“南齐军队已经冲杀过来,口口声声说要救出定南候,你们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吗,速速结阵向北方撤退,李恪将军所部已经在来接应的路上。”
听着闵观的话,看着不远处的南齐军队。北秦军队将领默默的指挥部队开始结阵迎敌,前队变后队,开始有序后撤。
萧炬在城墙之上看着已经恢复了镇静的北秦军队,不禁感慨道:“带兵如此,韦老虎真神人也。”随后鸣金收兵。
北秦军队后退五十里,与赶来支援的李恪合兵一处扎营。
但是闵观并没有将韦智抓起来,而是在肥水边上摆上一桌酒菜。
韦智和闵观相对而坐,韦智不禁自嘲一下哦:“想不到第一次和闵相独处喝酒,竟然是这副光景。”
“定南候乃国家柱石,我本也不愿如此,奈何定南候始终不愿和我合作,处处和我作对。本相也是没有办法,”闵观给韦智倒了一杯酒,随后说道。
韦智一饮而尽:“道不同不相为谋,刘川想必早已投靠闵相了吧,手拿我的太平剑,确实有一定的说服力。”
闵观摇了摇头,继续给韦智倒了一杯酒:“但是这还不够。”
韦智低头沉思,:“也是,口说无凭还需要我的亲笔书信。但是我的家书一般都是交由李恪,和他的家书一并送往长安。”说到这里,韦智不可思议的看着闵观。
闵观微微点头:“但是还是不够。”说完又给韦智倒了一杯酒。
“闵相是书法大家,通过我的书信模仿笔记不是什么难事。我每月的家书如果闵相全部模仿一遍,或者截留那么一两封到也是不会被人发现。亲笔书信,贴身佩剑,已经足够让我的傻儿子犹豫了。”韦智一饮而尽,随后说道,
“令公子不是那么好骗的人,还需要一个心腹亲自送信。”闵观又给韦智舔了一杯酒,随后提醒道。
“刘川虽然是我的故交,但是我夫人也不会轻信,但是如果是李恪,那么一切都说的过去,婉儿的亲哥哥,然儿的亲舅舅,本候的大舅哥。闵相真是好算计。”韦智无奈叹息道。
“本相在长安不惜自污,传播自己将对你不利的谣言,随后三番五次的怂恿太子逼你进攻合肥,本来本相还想等一阵子,但是明月公主许配给定南候世子让本相寝食难安,本相如今大权独揽,但是太子登基之后本相势必成为我那好妹妹的眼中钉,本相已经看出我那妹妹想日后扶持你与本相抗礼,那就更加留你不得了。南齐军队今日掩杀出来想要救你出去,想必是世子和夫人已经到了南齐,他们得到了消息,算算从江陵到合肥的时间,明日他们应该到采石了吧。”闵观给韦智舔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本相本来想将你们赶尽杀绝,但是李恪太过小心。本相曾以洛水为誓,只针对你,会饶他妹妹性命。在长安城上,本相本想在蓝田截杀韦然和贵夫人,侯爷安心的去吧,这次我不自称本相。”说道这里,闵观看了一眼韦智:“我敬定南候最后一杯酒。”
韦智哈哈大笑,大口吃了两块肉,随后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韦智站起了身,看着面前的肥水,随后猛的一把抽出闵观身边护士的佩剑,剑指闵观。
闵观的护卫见状纷纷拔剑,但见闵观摆了摆手。
韦智笑道:“闵相放我儿子一条生路,我也还你一条生路。我韦智上对的起陛下,下对得起淮北百姓。你这计乃是我见过的第一阳谋,不知闵相打算如何在史书上记载这一计。”
闵观站起了身,缓缓的说道:“就叫佩剑计吧。”
“哈哈,我韦智一世大丈夫,死于佩剑计,倒也死得其所。”。随后韦智将剑横于脖颈之上,剑光一闪而过。
大秦大业十六年,淮北守将韦智叛逆未果,自戕于肥水河边。
大齐开皇二十一年,前北秦定南候,现南齐忠武公韦智,不幸在肥水被秦军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