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李钰婉从书房回来,对着韦然点了点头。
韦然呆在原地,李恪见状,赶紧说道:“趁夜色还没黑,我们赶紧出城。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过秦武关,随后至江陵走水路到采石。”
李恪又道:“只带少许家将即可,不然人太多过关不方便,我虽有令牌,但是也不可太明目张胆。”
情急之下,韦然和李钰婉来不及多想,便带着韦伯和些许家将,迅速从长安城而出,直往秦武关方向而去。
长安城楼之上,闵观看着韦然他们匆忙离去的身影,忍不住哈哈大笑。
闵世川说道:“父亲,他们现已离开长安,戍边大将在外,妻儿离开长安已经视作谋反,我们是不是可以行动了?”
闵观看着韦家疾驰而去的马车,忍不住道:“不必,李钰婉毕竟是李恪的亲妹妹,李恪虽然答应帮我们,但是我也答应过他要保证他妹妹的性命。而且现在若是告发,只能派兵追回。到时候除非格杀勿论不然又生变故。”
闵观缓缓走下城楼,对着闵世川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韦然若是出事,韦智定然直接投靠南齐。待李恪将他们送到南齐境内,韦智有口难辨,韦智手下将士多为北人,眼见韦智家人都已投靠南齐,必然唾弃。到时韦智唯死而已。”
数日之后,朝野震动
定南候世子韦然出逃南齐的消息不胫而走
监国太子元稹亲自前往定南候府,发现定南候世子和定南候夫人均不知所踪,府内只剩下些许家将,一问方知,数日之前定南候世子一行人已匆匆离去。
大秦皇帝得知后大怒,将定南候府剩余人等全部下狱,并且捉拿韦氏族人。
忠勇侯府也受到牵连,但是在闵观的力保之下,大秦皇帝元见只能先将忠勇侯府众人软禁起来。
并且将秦武关守将也一并下狱。
醉香居内妙香姑娘听闻韦然出逃南齐,一时之间竟慌了神,连手中的针刺痛了手指都未曾发现。
合肥城外,韦智突然感觉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望着城墙上的南齐士兵,韦智顿感无力,从上次刘川走后,已经十五天了。
攻城实在无望,无奈之下,韦智准备退兵,
“报告侯爷,闵相国带领御林军,已到军营。”就在此时,属下来报。
“闵相来作甚?”韦智疑惑道?
正当韦智疑惑之间,闵相已然走入帐中,手中拿起了圣旨:“定南候韦智听旨。”
韦智听着圣旨的内容,脸色越来越苍白,竟直直的站了起来,一把夺过闵观手中的圣旨,不可思议的看着闵观。
而此时军帐外,御林军欲控制住主要将领,闵观带来的三千御林军和韦智剩的六万大军对峙了起来,场面即将失控。
“不可能,我们侯爷不可能谋反。”
“候爷日夜猛攻南齐,怎么可能会投降南人。”
“闵观狼子野心,欲要加害我们侯爷,大家和他们拼了。”
合肥城上,正看着北秦军阵的南齐太子萧炬也发现了不对:“羊将军,你看北秦军中是否有问题?”
羊坎仔细一看:“军阵怎么突然如此混乱,难道是起了哗变?”随后摇了摇头:“韦老虎的军队不可能哗变,莫非有诈吸引我们出城作战?”
萧炬此时也在微微思索,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顺着城墙楼梯跑了上来,可能是太过激动,还摔了一跤,萧炬说道:“陈老将军小心点,何事如此仓促。”
“启禀太子殿下,长安传来最新消息。定南候府世子韦然投奔南齐,于数日前从秦武关出发,末将刚收到江陵太守的加急,韦然和其母外加家将一行十四人,于三日前抵达江陵,说是定南候韦智欲投降南齐,特命家人先从长安出发,至江陵走水路到采石会和。”
萧炬和羊坎对视一眼,萧炬厉色道:“消息可否属实。”
“末将也不敢轻信,所以特地询问再三,消息属实,那个自称韦然的少年,手中还有定南候的佩剑,江陵太守找人看过确实北秦定南候的佩剑太平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