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毕竟发现薛纹凛没有跟话,也没主动意愿透露,虽自己狐疑却不再追问,“对了,昨日你们说彩英另有任务,可是也进城了?”
这话锋转得……盼妤略显机警地打量着对方。
她很想从司徒扬歌问话眼神分辨出个真假来,但很不想引起他关注和起疑。
而自己另一边,薛纹凛沉默居多,对周围逡巡打量居多,没很在意司徒扬歌这“好奇宝宝”。
那就不怪她……嘴上自由发挥了。
“她为了表明忠心,也早日与云乐团聚,自行进城探听消息来了。其实,我也以为她操之过急。”
司徒扬歌果然对此不满,“有我做保,何必对她步步紧逼?说千道万,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云乐。”
盼妤步伐停顿,冷漠道,“你隐瞒在先,她杀人在后,不辞而别离营乃是她自己选择,与我们何干?”
司徒扬歌呼吸一滞,“那你如何笃定她在城中?你不知她执行何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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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妤真的什么都不知。”薛纹凛温声劝和,“让她去吧,既选择相信,只需矢志不移,何况,你哪里有功夫担心她?”
盼妤闭上微开的嘴唇,眼神里潜藏着不可置信,又从司徒扬歌的视线里逃离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薛纹凛一锥定音,终于再无人有异议。
街尽头拐角,一间银号照旧开门做生意,柜台前的伙计面容稍显僵硬,他身后时而发出动静,引得他频频后顾。
柜台后隔间里,氛围格外紧张怪异。
一名墨蓝长衫中年男子在厅中站立,体量中等,周身紧绷,时而抬手拭汗,其中一只手紧紧攥着一条紫色长鞭。
他面目惊恐纠结地直视前方,而前方只放着一张官帽椅,椅上绑着一个女子。
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对方,喉结艰难一滚,连声道,“你拿不出信物,我不能信你。”
女子浅笑如花,语气轻柔,“你并没有多少机会选择,不如你想想,分明是我自动找上门来,我因故遗失信物是我理亏,但我若心怀歹念,何必束手就擒呢?”
男人眼神扫过一丝畏怯,面上色厉内荏,“现在全城戒严,你没有信物还不请自来,还说自己没有心怀歹意?”
女子歪头,听他问话觉得好笑,仍是好整无暇,不慌不忙。
“我记得这里并非谷地联络处,老家真是人才辈出,竟能驯化出如此听话的人。怎么,害怕自己营生被毁?你的顾虑没错,老家从不许诺,他们应当没有承认你是合作伙伴吧?”
男人握鞭的手随之颤抖,并又往后退了两步。
女子趁热打铁,音色柔软不改,“我又不提过分要求,只是要你放开我,我特地来了怎会离开?”
男人果真摇摆,愣神老半天陷入深思,而后上下唇抖着,“那你,你到底来干嘛?”
女子啼笑皆非,“我遗失信物,特地在此等老家来人验明正身啊!你看,我知道在此等候必有收获,是否从侧面印证所言非虚?”
男人慢吞吞地行动,见女子起身后只顾低头揉腕子,又磨磨蹭蹭将鞭子递了过去。
彩英扬首笑笑,一手干脆接了,顺势将鞭子缠进腰际,起手颇是豪放地拍怕男人的肩膀。
“女人也可不打诳语,走吧,告诉我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在原地踌躇,有些不习惯她的自来熟,讷讷地小声,“你们才是自己人,我怎么敢随意问人行踪,不想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