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梨虽然害怕,但良知告诉她,她不能就这么丢下自己的好姐妹。
她不停地对着杜清怡摇头,示意她不走。眼看着那几个小混混被她们弄得不耐烦了,
“你放心去吧,我会没事的。”杜清怡只好大怒道,“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清怡,你别说了,我什么都知道。”这傻丫头情急之下,说了这么一句莫其妙的话来。
顿时吓得杜清怡头皮发麻,怒瞪双眸,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但为时晚,那几个小混混已然听出了门道,
“好哇,死丫头,敢骗老子!”啪的一巴掌甩在了杜清怡的脸上,杜清怡的嘴角顿时有血渗出,“带走!”
“你们在干什么!”一行人正欲带着两人离开时,忽然巷子口传来一声厉喝,只见几个警察拿着警棍愤怒地朝他们走来,杜清怡一看,忙一脚踹在了一旁挟持着柳曼梨的小混混身上,
“曼梨,快跑!”她那一脚正好踹在了那小混混的下体上,那小混混痛得直抱着下体在地上打滚儿。
与此同时,那几个警察已经围扰了过来,而杜清怡也成了那小混混挟持的人质,
“你,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那刀条脸儿把明晃晃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对着警察怒吼道。
所幸,柳曼梨已经脱险。
“你们赶紧放人,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为首的警察已然掏出了枪对着他们。
“你开枪啊,开啊,大不了一起死。”那刀条脸儿龇牙咧嘴,面目狰狞。
而那些警察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拖着跟他们交涉。
杜清怡的坚强意志已经濒临崩溃,毕竟她也还只是一个小丫头,狗逼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这些亡命之徒,她有些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一行清泪从脸颊上滑落。
一旁的杜曼梨,紧紧地咬着下唇,哭成了泪人。
“呀!”忽然,一个人似从天而降一般,飞身过去,一把握住了那刀条脸儿的手,控制住了他手中的刀,“杜清怡,快走。”
原来是苏静深,两丫头被小流氓围攻时,正好被他看到。警察也是他叫来的,他知道这些小混混不好对付,便一直没露面,藏在暗处,以备不时之须。眼看着自己的学生危在旦夕,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杜清怡与柳曼梨难以想像,如此斯文儒雅的苏老师居然会有这么侠义之士的一面。杜婉清并没有多想,忙闪身躲到了警察的身后,眼看着苏静深与那持刀的刀条脸儿厮打在一起,心不由悬到了嗓子眼儿。
但就是如此,让那些警察也因此有了机会去制服另外几个小混混。
而那刀条脸儿因为苏静深此举恼羞成怒,咬着牙,拼尽全身力气,一把挣脱了苏静深控制着他的手,并疯狂地朝苏静深乱挥乱刺着。苏静深忙边躲边用手臂护着自己的要害,步步后退着。可尽管如此,血肉之躯又哪里敌得过那锋利的尖刀呢?
眼看着那刀条脸儿的尖刀已将苏静深的臂膀划伤了好一处,杜清怡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说时迟那怕时快,原本躲在警察身后的杜清怡以闪电之势从路旁捡起一块儿砖头,抬手就向那刀条脸儿砸去。
就在刀再次即将落在苏静深伸挡过去的臂膀上时,那刀条脸儿突然两眼一瞪,手僵在半空,一动也不动,蓦地,两柱鲜血从他的头顶淌了下来,不过眨眼,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只见杜清怡手中还拿着砖头,惊恐地瞪着双眼,心有余悸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刀条脸儿。
此时,那些小混混也逐渐被警察制服。
“清怡,”柳曼梨忙激动地跑过来,拥紧了她,“清怡……”
原本呆怔在原地的杜清怡,突然就哇地哭了起来,或许,个中的委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先生,您没事吧,要不要我们送您去医院。”警察队长看到苏静深受了伤,不由上前关心道。
苏静深微微摇了摇头,紧紧地握着自己流着血的臂膀,
“我没事,你们赶紧带这些人回去吧。”说着便朝他的两个女学生走去,“你们没事吧。”
两人这才恍然想起她们的老师来,
“苏老师,让我们送您去医院包扎一下吧。”柳曼梨忙放开杜清怡凑了过去。
“不用了,一点儿皮外伤,倒是你们,以后一定要结伴而行,知道吗?”此时此刻的他与方才制服歹徒的勇猛完全是判若两人,“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受了些惊吓,不如我送你们回去吧。”
柳曼梨看了眼杜清怡,想问问她的意思,
“苏老师,你送曼梨回去就好了,我家离这儿不远,我自己回去就可以。”说实话,她也不放心这丫头,可是太晚回家,又怕母亲担心。再者,苏老师自己也受伤了,若是送她,不就回去的更晚了吗?谁知道那歹徒的刀上有没有毒,万一耽搁了,出了什么事,她们岂不是会内疚自责一辈子。
苏静深眉眼弯弯扬唇一笑,那双眸子,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好看,
“黄包车!”突然就朝她们身后喊了一声,那黄包车夫听见有生意,忙拉着车跑了过来,拿汗巾将车座扫了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