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莫名地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
很快到了后院,光秃秃的老树插在院子中间,四周生长着诡异绽放的云揽花。
老树底下,有个圆形石桌,周围摆着及膝高的石凳,坐下去,更是一片寒凉之意。
“你先在在这坐会儿,我去里屋把东西搬过来。”
墨冰裳走后,司昭昭立刻起身。
她召唤蚁蛊去查看都督府的地形,等到回去后,她好凭借印象,全部画下来。
做完这些,墨冰裳过来了,却只端着餐盘。
“东西太多了,我已经吩咐下人去抬,等挑完估摸着堂嫂也赶不上吃晚膳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司昭昭看着她递过来的那碗汤,一点迟疑都没有地喝光了。
墨冰裳夹了一筷子,放在她的碗中:“堂嫂,你尝尝这些饭菜,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祖父喜吃素,府里禁食荤腥,要是不好吃,你可要多多担待了。”
司昭昭刚要说话,突然脑子一阵眩晕,几个呼吸间,她软绵绵地趴在石桌上。
墨冰裳仍不放心地走过去,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掐了掐她:“堂嫂?”
见她一动不动,呼吸声匀称,显然是失去了意识。
这才放心地扬声叫道:”朝雪姐姐快出来吧!她晕了!”
在后面偷偷跟过来的宋朝雪,早躲在角落里看了全过程。
她小心翼翼地走来,和墨冰裳合力将人拖进了屋子。
“朝雪姐姐,多亏有你的那番话,才能激她答应来,不然以我们从前的关系,她还真不一定放心来呢!”墨冰裳哼道。
宋朝雪眉眼露出一抹忧色:“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渊哥哥怎么会不知道谁为他解的毒呢,要是被人发现了,恐怕你也会被渊哥哥责罚的。”
墨冰裳不以为然:“朝雪姐姐,你高看她了,你和堂哥从小一起长大,这情分岂能是她这么个草包能比的?她这嘴巴可会说了,没准就是把堂哥骗了,我们只是为了让堂哥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放心,这里是我祖父府上,莫说堂哥,就算是我大伯来,那也是要提前三日通传的,只有我来去自如,无人敢管。”
说罢,她居高临下地弯腰,冷眼看着昏迷倒地的司昭昭,拍了拍她的脸,嗤笑一声:“可怜虫,连个自保能力都没有,还敢和别人抢男人,关键时刻怎么不见他们来救你呢?”
只要想到她看上的男人,却跟条哈巴狗一样,粘着这么一个草包。
墨冰裳的恨意就止不住的喷泄而出。
宋朝雪眸底闪着阴狠的光芒,面色无辜道:“现在就要割血吗?可这毒从哪弄来?”
墨冰裳从怀里掏出药瓶,里面只有一粒血红色如米粒大的药丸。
下一刻,她不假思索地吞了下去!
“你、你怎么给吃了!”宋朝雪慌乱道。
墨冰裳转身去柜子那,手里多了一把羊脂玉磨成的匕首,连刀身都是乳白通亮的。
“朝雪姐姐,你现在想怎么出气,就尽管割吧,不要有太多负担,你是为了救我,才不得不割她的血,如果你不愿意动手,那就只能看着我死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