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停顿一下,像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脸色不太自然地说道:“总之做了很多事,所以渊哥哥待她极好,我不会再因为嫉妒去伤害别人了,你若真当我是姐妹,就不要再针对她了。”
墨冰裳眯了眯眼:“人血还能救人吗?朝雪姐姐,你是被她骗了吧,堂哥常年打胜仗,一身的本事谁能伤害得了他,又怎么会给司昭昭救他的机会?”
宋朝雪连忙嘘了一声:“你不要乱说,渊哥哥曾经中了什么毒,这件事只有他最信任的人才知道,就连我也是偷偷听到的。”
墨冰裳心里泛起一股酸劲:“我是他亲堂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随后她深吸口气,扯唇笑道:“好,朝雪姐姐,我听你的,不会再和她作对了,可是咱们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就相信这种荒唐的话,不如,我们试探试探她怎么样?”
“什么意思?”宋朝雪问。
墨冰裳搁在腿上的渐渐收紧,笑容微凉:“看看她的血,到底能不能解毒,还没听说过人血能解毒的,既然能解开堂哥的毒,那么其他毒也是可以的吧?”
宋朝雪惊诧:“你想割嫂嫂的血?”
墨冰裳道:“朝雪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害她的命,只是想验证一下,她有没有说谎。”
在墨冰裳的劝说之下,宋朝雪‘不情不愿’地随她去了月华阁,还带了不少好东西。
“堂嫂,没有打扰你休息吧?”墨冰裳笑盈盈地说道。
司昭昭看了眼不敢多言的宋朝雪,眸色微动,登时心领神会。
淡淡说道:“我说打扰了,你会走吗?”
墨冰裳嬉笑摇头:“好些日子没见着了,还怪想你的,其实我是被大伯骂醒了,闭门思过一番,终于想通了,一家人何必针锋相对呢。”
司昭昭一只手放在月桌上,杵着脸蛋,笑意不达眼底地说道:“有事就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墨冰裳看了看宋朝雪。
咳了咳:“是墨祖父就要过生辰了,我不知挑些什么好,堂嫂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与我去一趟都督府,那些贺礼都在我房里堆着,不好全拿出来,如果堂嫂有看中的玩意儿,就随意拿去,不知你……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司昭昭稍显迟疑。
宋朝雪似是很急迫地说道:“嫂嫂不愿意去就不要去了,冰裳小姐不嫌弃,我也可以代嫂嫂去的。”
司昭昭像是被她刺激到了,立刻道:“堂妹亲自来请我,我怎么好拂了她的意呢。”
见她答应了,墨冰裳和宋朝雪暗暗碰了下眼神。
司昭昭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不动声色地掀起了一抹浅笑。
都督府所在之处,常年避光。
一进院子,就能感受到一阵不知从哪来的阴冷寒气,刺得肌肤冰凉。
黑灰色的屋檐和那白墙干净得一尘不染,锈红的铁门咯吱关上。
墨冰裳带路。
司昭昭走在后头。
鹅卵石铺路的两侧花圃都有下人浇水剪枝,从弯腰曲背,到修剪枝叶,动作整齐,统一低着头,不发出一丁点议论之声,宛如一具具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