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刚,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去哪里不关你事情。她冷冷地道。
可我要管你啊。
为什么?
因为……灯光下,她好像花儿一般绚丽,乌黑的头发,水汪汪的杏子眼深潭一般,魔鬼一般的身材。他咽了一口唾沫。因为……你是我妹妹,心地好。
她格儿格儿笑起来。……还是妹妹?还是妹妹,啊……正刚哥哥,你的心是铁打的吗?难道,难道……真不明白我的心思……
明白……我,当然明白了。可是……
可是什么……我知道,你高傲,觉得你是城市人……
不,不是,我,因为我已经有人了。他竭力压抑住激动,委婉地道。想了想,他加了一句:而且她病了,病得好重好重。
我知道她是谁,而且,我还去她家送过药。可是,可是她都已经结婚。她,她背叛了你的爱情!这种女人,还值得去爱吗?啊?她冷冷地说,每句话都好像鞭子,一下一下抽打着他脆弱的心脏。
他果然蔫了。不,不,你说的不是真的,红云她,她一定有隐情……黑暗中,朱正刚好像又看见郝红云了,黑白分明的双眸,白皙娇俏的脸庞,红盈盈的小嘴儿似动非动,好像和他说着什么。
可是她都是植物人了,无知无觉,无爱无恨,根本就是一个僵尸!
只要……只要她还在,我就不能扔下她不管!他的声音冷硬,坚决。雪花,请你原谅,除了爱,你要其它我都可以给你。
嘻,朱帅哥真坚贞执着,我……好佩服。既然这样,我们还有什么谈的?好的我走,祝愿你鲲鹏高飞,飞向希望的明天……说着,她站起来。
雪花你真要走?你走我怎么能放心?
不走,不走又能怎么样?她扑进他怀里,喃喃地梦呓一般道:正刚哥,自从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无奈,无奈我命浅福薄不能得到你,真的,真的好伤心好伤心啊……哥啊,你知道吗,我可以为了你去死,去杀人……可是,你不给我机会……
他抚摸着她浑圆的肩头,柔软的秀发。他说,雪花妹子,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是我只能这样,我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你能给我一个吻吗?我想要,以后,以后我再也不缠你,还要远远的离开你,真的。
他紧紧地,紧紧地搂抱着她,两人都在颤抖。黑暗中,天边掠过一道金色弧线,好像彗星陨落。他们的双唇紧紧粘连一起,双舌缠绵……
过了一会他放开她,说够了,雪花妹。
她说,真舍不得啊。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快三点了。他说,雪花妹,我还是想请你一道参加我们的活动。
她歪着脑袋,又表露出小调皮样子。那你得给我工钱。
好,我给。
她抚摸着他的脸颊,说话好像呻吟:正刚哥你好傻。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一个人,担心我做傻事。好的我听你的。
那我们回招待所?
嗯。
路灯的光线把两条紧紧依偎着的身影拉长又缩短,好像变着戏法似的……
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惊扰了朱正刚的遐思,朱正刚一看是他自己的手机在响。打开一看还是高萍。
高萍:朱帅哥,现在在干什么?
朱正刚有些恼怒:我们马上去煤矿找老板。请问有事情吗?
高萍:有啊——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吗?我想你。朱正刚,别想着花心的事儿,告诉你,昨儿夜晚的事情没有完!
朱正刚:好的好的,请问还有吗?
高萍:你给我小心就是了。
合上手机,朱正刚哭笑不得。看来,不该沾染的东西就千万别去沾染,惹出麻烦真的让人厌烦。不由得瞟瞟前面的胡雪花,只见她和罗莎莎肩头挨着肩头脑袋一晃一晃,好像也进入了梦乡。但愿雪花别像高萍那样难缠就好,不然自己还干什么事情?还有罗莎莎,昨儿夜晚什么时候回家的?真有她的,居然就在这里与张自真幽会!那蒋门神是什么人,提着脑袋耍的天棒槌,他们胆子真大,居然敢老捋老虎胡须!罗莎莎究竟怎么和蒋门神好上的,就她还脚踩两只船?不过,她脚踩两只船三只船和我没有关系,就是不该采用手段诱惑我,这事儿肯定和张自真有关系,说不定还是张自真主使,也不知道他想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