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蟾缓和了语气,话里有话,他不停瞟着谢见微。
可谢见微只顾绣花,根本不理会他。
薛蟾额上青筋突突地跳。
“我的意思是,见微,你在邺京结识的命妇多,更是长公主的手帕交。我听说明日是长公主生辰宴,也请了你。届时宴上肯定有不少贵女,不如你将齐哥儿带去,给他说些好话,若成了也好解你我一桩心事!”
长公主生辰?
谢见微停下手里的动作。
她记得,前世薛贤齐正是在这次宴席后,才上了七皇子这艘船的。
那时她忙于料理家事,不得已婉拒了长公主的邀约,就让薛蟾父子俩代她去的宴席。
谢见微掀起眼皮看向薛蟾。
对方又是用那一贯温柔专注的眼神看她,没有半分异样。
谢见微不得不佩服薛蟾,他简直是天生的戏子。
“既然二爷这么说了,那就一道去吧。”
薛蟾喜不自胜。
谢见微又说:“我前几日待小姑的态度不大好,你同她说声,也跟我们一起去,让她别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薛蟾眼底的柔情能腻歪死人,他摸上小几探去牵谢见微的手。
“晏晏,能娶到你,真是我三生有幸。就是谁用万两黄金与我换,我也舍不得。”
谢见微一扭身避开了薛蟾。
空气间顿时多了三分尴尬,薛蟾僵硬了许久才讪讪收回手。
妄图打破僵局,他看谢见微在绣东西,笑着问:
“晏晏可是在给我和齐哥儿绣东西?”
这些年她给他们父子俩绣的东西太多了。
谢见微此刻想起,恨不得全一把火烧了。
她冷硬道:“这是给平安和如意的。”
此话一出,薛蟾顿时脸色顿时变了,他别过头,眼底闪过痛恨和憋屈,强压着脾气说道:
“晏晏怎么突然想起……给他们绣东西?”
“中元过了半月了,还没给他们准备什么东西。少爷四年前‘代’我烧给孩子们的东西都旧了,他们在下头一定不爱穿了,我自然要给他们绣新的。”
嘭——
薛蟾搭在小几上的胳膊一抖,带翻了上面的绣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