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晌午。
毓秀从后门回到侯府,到了饮绿轩马上见了谢见微。
谢见微问道:“如何?”
毓秀回答道:“依夫人吩咐,奴婢前天乔装去了最近的破庙里,花了五两银子找了十好几个乞丐。这两天奴婢都出去盯着,邺京的茶肆、酒馆、戏楼,已经有很多人在议论齐少爷与侍女厮混,还纳其为妾室的事了。”
谢见微斟了杯茶给她递了过去。
“办得不错,辛苦了。”
毓秀接过茶,眉头紧锁满眼迷茫。
“夫人,恕奴婢愚笨,奴婢实在不明白,夫人叫奴婢做这个干什么。”
谢见微正在做绣样,她低头抚摸着圆绷上的图样,声线暗哑。
“秀儿,我在薛府这五年,是拿他们当亲人的。我也一直认为,他们待我也一样。但这些时日我突然发现……真相可能并非如此。”
毓秀握着凉茶,身子也一并凉了。
她沉默许久,坐到谢见微下首的踏跺上,认真的说道:
“奴婢虽不知夫人为何改变。但奴婢至死都站在夫人这头。”
谢见微酸了眼眶。
她正要说话,屋外头下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给二爷请安。”
毓秀赶紧站起身,谢见微嘴角渐渐拉平,敛眸继续做起绣样。
薛蟾走进屋内,绕过屏风直奔里间。
屁股刚挨上炕沿,就一巴掌拍向小几,大喝一声:
“太不像话了!”
顿时屋里屋外跪了一地,唯有谢见微镇定地穿针,随口问道:
“怎么生这么大气?”
“也不知府上谁,嘴巴这样快!齐哥儿才犯错几天,刚把人纳进屋,今天消息就传得满邺京沸沸扬扬!”
“我今日去上朝,连同僚都背着我指指点点!”
薛蟾大倒苦水,看着谢见微不满地说:
“府上风气这样坏,见微,你平日是怎么管家的?”
“二爷这话说的,我管天管地还能管别人说什么?再说了,齐哥儿闹出这事儿,你还指望能瞒得住么。”
“齐哥儿刚中举,我本筹划着现在给他择亲,可如今消息传得这样坏,还如何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