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洋说:“我没有女儿。”
我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儿子什么样?”
陈伯洋一脸阴沉,对我说:“老夫并未娶妻,也没有儿女。”
我同情地看着陈伯洋,想到他人到晚年依旧没有享受过鱼水之欢,便啧啧了两声,安慰道:“其实做个老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陈伯洋脸色更加阴沉,冷冷地说道:“老夫没有娶妻,并不代表老夫没有过女人!”
3。
不知是这些年的经历让我心胸宽广了许多,还是因为我远离了江湖,那些是非在我心中的已经渐渐淡去。与陈伯洋相处的这些日子,我竟渐渐地对他不再厌恶,反而多了一些亲近之感。
有时候,我会恍惚觉得,他有些像当年的白景行。也是相差无几的年纪,与我朝夕相处,只可惜。。。。。。这里再也见不到
这日,正值夜间。纾瑶又跑到陈伯洋跟前去问同样的问题。陈伯洋笑着给予同样的回答,然后他又指着天上的星芒,说:“你看天上的星星,那是天上神仙的宝物,也是金光闪闪的模样。”
纾瑶忽然说:“伯伯,你的宝物像星星一样是金色的,为什么我爹爹的宝物却是红色的。”
“红色的宝物?”陈伯洋笑着,问,“你爹爹的宝物是什么?”
纾瑶用力伸展双臂,说:“是一把这么长的宝剑。”或许是纾瑶觉得这样描述不够准确,她又补充了一句:“剑柄上面还镶着一颗红色的珠子。”
陈伯洋微笑着点头,他刚要说什么,忽然表情一滞,脸上略过一丝惊恐,低声念道:“红色的珠子……莫非是,是血芒剑?!”
我发觉情况不妙,慌忙过去捂住纾瑶的嘴巴。纾瑶挣扎着,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手指,满脸委屈地叫道:“爹,你为什么要捂我的嘴?!”
陈伯洋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看着我,眼中的惊恐之色不将反增。他问我:“血芒剑当真在你手中?!”
我不愿骗他,却也不愿向他说明什么,只说了一个字:“是。”
陈伯洋恐惧之色更重了,这些日子已经渐渐恢复了的一些血色骤然之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说:“天意啊,天意啊!血芒剑消失在江湖上已经有二十几年了,没想到,最终它却回到了少主人的手中。天意啊!”
少主人?!
我心头一颤,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伯洋一怔,问:“你竟然不知道血芒剑的来历?”
我当然知道。我说:“血芒剑和青光剑,是当年剑狂前辈的佩剑。”
“剑狂。。。。。。前辈?”
陈伯洋开始大笑,他笑声嘶哑,笑得莫名其妙。我不禁怒问:“你笑什么?!”
我的吼声没有制止住陈伯洋的笑声。纾瑶盯着陈伯洋的样子,兴许是觉得有趣,童心骤起,学着他仰起头来放声大笑。
陈伯洋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听着她如银铃一般悦耳的笑声,说:“小瑶儿,你去找你娘好不好?”
纾瑶面带不悦,说:“我想听伯伯跟我讲宝物的故事。”
陈伯洋摸了摸纾瑶的头,说:“到明天伯伯再跟你讲。”
纾瑶抿了抿嘴,又看了看我。我说:“去吧。你娘在山洞里等你。”纾瑶灿然一笑,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地回了山洞。
4。
“你要跟我说什么?”
陈伯洋故意支走了纾瑶,我想他一定是要跟我说些什么。我索性开门见山,问他:“你可是要跟我讲剑狂前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