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头回去的时候很是狼狈。
宗箐箐见他回来,连忙唇角带笑的迎了上去。
“夫君这是去了何处?怎么满头的汗,身上也沾了不少灰尘?”
宗箐箐这话说的委婉,实际上此时的钱大头不仅满脸油腻,外衣上沾染着泥土,甚至还隐隐散发着一股骚臭味,可见是尿了裤子。
宗箐箐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却对这样的钱大头嫌弃到了极点。
就连她先前的夫君,在染病前也是能徒手打死一头野猪的,像钱大头这样的怂包,她当真看不上。
“没事,我有些累了,你去为我准备热水。”
“是。”
宗箐箐也就没再多问,转身去了厨房。
二当家在此时走到钱大头面前。
一看到他,钱大头就扑倒在他脚边。
“二哥,我又被人欺负了。”
此时的场景尤为滑稽,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住一个年轻男人的双腿,哭得伤心。
二当家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发丝的油腻瞬间染到了他的手心上。
二当家的手指僵了僵。
他身旁的手下道:“三当家,您快起来吧。主子他会为你出气的,别再跪了。”
钱大头一听,用衣袖抹去脸上的鼻涕和眼泪,勉强挤出一抹笑。
“二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大寒村的那些人太过分了,我不过让人砸了他们几块砖,他们就让我赔钱。我身上就那么一块碎银,都赔给他们了。”
想起那块碎银,钱大头还心疼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去抢回来。
“三当家放心,主子会帮你要回来的。”
钱大头被安抚后,脸上带着笑,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子,“好。”
宗箐箐准备好热水,钱大头连忙进去沐浴。
就在此时,二当家走到宗箐箐的身边,用旁人听不懂的话低声吩咐。
宗箐箐的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钱大头洗完澡,好似心情也平复不少,裹上寝衣走进卧房,就看到宗箐箐在整理衣物。
钱大头二话不说就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伏在她的脖颈间深吸一口气。
“娘子,今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宗箐箐勉强将眼底的厌恶收起,转过身眉目含情地望着他,“夫君可莫要再做危险的事,若你出了事,我又该如何是好?”
“娘子放心,我不会再涉险。再说了,我也舍不得让你守寡。”
“夫君这是说的什么话?”宗箐箐轻轻锤了下钱大头的胸口,故作羞赧的垂头。
外面的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此时屋内不点灯也能看清楚人脸,却有种朦胧的美感。
钱大头将宗箐箐抱在怀里,女人柔软的身子勾的他心痒。
“娘子,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歇着吧。”
“天还没黑呢。”
“这有什么要紧?你我是夫妻。”
说着,钱大头便将宗箐箐推倒在床榻上,迫不及待地解开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