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神情凝重:“应是牵机蛊发生了变化,听闻血虫是娘娘查到的消息,不知娘娘可还查到别的记载?”
棠沅垂下眼眸,她知晓的牵机蛊,就是发作时会勾起人的欲望,而前两次的发作也确实如此,可这第三次,却完全不同。
是牵机蛊的问题,还是中间出了别的岔子,导致了这次的变化?
思索着,棠沅轻轻摇头:“没有了,我对牵机蛊的了解,可能还没王爷的多。”
沈旭正欲开口,裴枭辞醒了过来,张嘴便是一阵咳嗽。
等缓过来,他哑着声音问:“沈旭,怎么回事?”
沈旭面露难色:“没压制住。”
裴枭辞闭上眼,再睁开,眼底只剩下一片幽深:“全力搜寻血虫。”
牵机蛊一个月发作一次,若之后皆是如此,那就成了他极大的弱点,暗地里藏着的那些豺狼要是知晓这件事,怕是要把他撕得粉碎。
他不允许!
棠沅攥紧被褥,垂着眼眸没有言语。
之后几日,穆然带着人四处寻找血虫。
棠沅和裴枭辞则在客栈里呆着,由沈旭施针,压制体内涌动的蛊虫。
然而不过几次,沈旭便表示他压制不住了。
“王爷与娘娘先前是如何度过发作的,现今便也那么做吧,这针灸……无用了。”
沈旭叹着气,关上门离开。
房间里变得寂静,棠沅坐在床榻边,眼眸转动,落在裴枭辞身上。
“王爷应该不想碰我这个棠家人吧?”
棠沅语带讥讽,裴枭辞盯着她,没有说话。
装模作样!
棠沅撑着床沿站起,一步步走到门边:“还没发作,我出去走走。”
后方依旧没有动静。
棠沅没有理会,出了客栈,站在街头时,却觉得疑惑又茫然,牵机蛊是她求师傅种下的,所以拔除蛊虫的方式,她记得很清楚。
可如今……
想到血虫的作用,又想到发作时的变化,棠沅心头止不住下沉。
牵机蛊,她真的还能控制吗?
客栈里,裴枭辞正在窗边盯着云朵看,沈旭出现在他身后。
“王爷这个试探,是否太冒险了?”
裴枭辞淡淡地说:“有何冒险?”
“牵机蛊并不受我的控制,若贵妃那边真的没有动作,蛊虫失控怕是我都没法……”
裴枭辞笑了,回过身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牵机蛊于本王而言太危险,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本王必须做这番试探。”
棠沅和棠家,必须分割开!
这时,一个暗卫出现:“柳城的事闹大,皇上斩了数个官员,棠家裹挟在当中,太后与棠诚聪都被皇上盯上了。”
裴枭辞微微一笑,他要的可不只是他们被盯上,太后与棠诚聪反目,他才能在中间割一块肉下来。
“棠家的表少爷一直想捐个官,传本王的话,让他进户部吧。”
暗卫退下。
沈旭皱眉,户部掌管国库,一直被裴枭辞掌握在手里,便是皇上都安插不了人手,如今怎得松了口?
“棠家一直是您的心腹大患,您为何要让棠家的人进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