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朝廷对于招揽雇农并无什么严苛的规定,但前些年土地兼并的日益严重,土地迅速集中于富户手中,产生了许多地主。
朝廷为了遏制这种现象,规定只有有功名在身的人才有资格招揽雇农。
富户多是商户出身,子孙要三代之外才能参加科举,大多数有地的人家里富裕,子辈纨绔者众多,并无什么读书人,空有土地而不能招揽雇农,只能任由大把的田地荒废;而读书人空有资格却没有土地,那些没有地种的贫苦农民找不到东家当雇农,日子过得更是凄凄惨惨戚戚。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些富户便寻到这些清苦的读书人,将田地挂靠在读书人名下招揽雇农,给予读书人一部分收益,借用读书人的资格招揽雇农来耕种干活。
虽然白寒曾经在家里也和阿九商量过此事,说等考上童生了,靠这样也能获得一些收益,补贴家用。
但他们也只是在家里说谈打算,并没有外人知道。这会周槐来问,阿九心里也是一惊,心下惴惴不安。
忙抓住周槐的衣袖问道:“我家不曾说过啊,你听谁说得?”
周槐纵然是神经大条也觉得不对劲儿了,“是我娘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听人说的,现在村里人都在议论这事儿呢。娘想着事情不对,让我来问问,毕竟白寒还在考试呢,就算心里有底也不会早早这么说,可是现在村里都传遍了,大伙儿都在说你们要挂靠田地招揽雇农了。”
阿九气的手都发抖了,这不是害他们家白寒嘛,要是考上了也就罢了,这么做也不犯法,但若是考不上,这风言风语地再被里正巡检什么的听到了,岂不是败坏了白寒读书人的名声。
正巧昨日来门口搭话的那个乡亲也来了,“有些人想必是心里太有成算了,都还没考完试就开始思量考上了要如何了。”
阿九一听,哪里不知就是这人传播开了这些谣言。心下气的咬牙却也无可奈何。又惦记着周柳怀着孩子,摘了菜就扶着周柳回家了。
这几天阿九心里记挂着白寒在考场不知道考的怎么样,又生气于村里那些胡乱编造。白日里吃不下饭,夜里也睡不好觉,熬的眼下一大片乌青。白寒也不在家,他心里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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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阿九一个人躺在床上,明日便是第五场了,想着白寒明日考完,下午便能回来了,阿九心里好像无形中有了底气。明日他要去接妻主回家,还得给妻主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听说考试劳心费脑,得买条鱼给妻主补补脑子。
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睡着没睡着,阿九一大早便出去买了条鱼,炖在锅里一上午,鲜美极了,在锅里温着,又包好了一篦子的鲜肉馄饨,等白寒回来一下锅就能吃。自己晌午草草吃了一口,忙活完这些便匆匆赶去镇上,在考场外等着白寒。
春寒料峭,阿九等在外面许久,冻的脸蛋儿和手都红彤彤的,他剁了剁脚,又搓了搓手和耳朵,一双眼睛望穿秋水,期待着他的妻主能走进来。
不多时白寒终于出来了,身姿如竹,脸色倒是有些苍白,但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外头时不时能听见有人议论,“今年天冷,前三场不少人染了风寒,后两场都没来考试”
“府试比县试难太多了,这回怕是又要栽了。”
“唉,时运不济,今年居然考察了时政,这不是为难人嘛”
“罢了罢了,明年还得来”
听着别人的议论,白寒心里还是有些自得,正随着人流往外走着,忽然听见一声欢喜的呼喊:“妻主!”
见到阿九的一瞬间眼睛亮的惊人,阿九也忙不迭地迎了上去,一头扎进白寒的怀里。
白寒摸了摸阿九毛茸茸的脑袋,心里那片空空荡荡的口子终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么们回家。”
“妻主考的怎么样?难不难?
“尚可,我估摸着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成绩要十日之后才能公布了,现在不谈这个。”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周槐,又听阿九絮絮叨叨地讲述了村里那些胡乱编造的议论,白寒心里确实生气,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也没办法把人抓来打一顿。不过她对自己这次考试的结果很有信心,也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作梗见不得她好过,只想着隐忍着以待后动,等成绩出来之后自会让那些人闭嘴。
隔壁刘大满下山回来了,为了感谢这些天阿九照顾了周柳,也为犒劳白寒童考的辛苦,送来了一只肥硕的野兔子。白寒下厨做了个香辣兔丁,连带着阿九做的鱼和小馄饨,刘大满又从家里拿来了几两烧酒,两家一起痛快地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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