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呵呵一笑,“能有啥事儿,路过你家门口,看见白寒没在,就你一个人在家洗衣服,这不是顺嘴问问嘛。”
阿九撇了撇嘴,顺路能顺到他家门口来,天下岂不是处处都要顺路了,更懒得搭话。
“要我说,白寒考不上也是好的,要是真祖坟冒青烟给考上了,还能要你?到时候说不定要休夫另取,娶一门高门大户人家的郎君。你好好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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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心里烦躁地厉害,也不论脸面了,直接关上了门,不愿再搭理。
那男人被门甩了一脸的灰,连着呸了好几声,“你这丑货怎么这样呢,我好心替你打算,你还给我甩脸子,那白寒考不上最好,若是侥幸考上我就等着看你被休的那一天。”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阿九心里有点气,周柳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胳膊,“别气了,白寒现在不是改好了嘛,对你那么好,那老男人就是看不惯才说话这么难听呢。”
阿九勉强地笑了笑,继续坐下来搓衣服,周柳就在旁边陪他叽叽喳喳地说话,还从家里拿来了一碟子椒盐炒黄豆当零嘴儿吃,时不时地喂给阿九吃几颗。
“你知道嘛阿九,我怀宝宝啦。”周柳笑得见牙不见眼。
“满娘高兴的不得了,啥也不让我做,让我好好歇着养胎。”
阿九闻言看向了周柳的肚子,没想到这平坦的小腹下已经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了。他好奇地伸手,小心翼翼地轻轻抚摸着周柳的肚子,眼里是藏不住的羡慕和好奇。
“几个月了?”
“才俩月,大夫说得三个月之后才显怀呢,我前几天不小心滑了一跤,大夫说有点不稳,让我好好养着,还给开了好多苦药,说是能安胎,满娘天天逼着我喝。”
“那是你妻主心疼你呢。”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你怎么样?也抓紧生个娃娃。满娘和我说白寒改邪归正,又会读书又会做饭的,若是科举之路顺遂,怕是有大出息。你现在不赶紧生个娃拴住她,万一她以后瞧上别人了怎么办。”
阿九自然知道周柳这话是为了自己好,不过想到这么久的同榻而眠,白寒却自始至终恪守礼仪,不曾逾矩,心里不禁闷闷地失落。
“看你这脸色,咋回事?”
“妻主她…没碰过我。”虽然羞涩又有些难堪,阿九还是说出了口,想着周柳和他的妻主感情那么好,没准能教教自己。
“怎么会,我看她那双眼睛恨不得天天黏在你身上,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碰你!”周柳瞪圆了眼睛。
但阿九依旧是难以启齿地点了点头。
周柳沉默了半响。
“是不是你不够主动?女子大多还是喜欢主动的,我教你………”
阿九听的满脸羞红,却还是坚持听完了。
刘大满这几天上山打猎去了,周柳便来阿九家里和阿九作伴。两人白日里一起吃饭,晚上周柳再回自己家睡觉。
翌日周柳的妹子周槐来了,因惦记着周柳有孕前来看望,正巧阿九和周柳正要出去窄点菜回来吃。两下便在地里正好遇上了。
“阿九哥,听说你家要帮忙挂靠田地招雇农了?”
“什么雇农?这种话可不要乱说,现在朝廷的律法严苛,我们可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是啊,家里没有个秀才童生的,谁敢招雇农?
说起雇农一事,就不得不说说当朝的政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