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采莲做事不严密,那晚青离从明慈宫出来,走到桥边时,远远看到哑使走了过来。
四下无人,青离觉得机会难得,就授意采莲将哑使推入水里淹死。
那桥是平桥,与水面距离很近,只要趁其不意,很容易得手。
哪知采莲弄出的动静太大,被哑使看到了她的脸,还没能把哑使淹死。
这事儿几乎连累到青离自己,好在太后这把保护伞及时赶到,这也幸亏青离早有防备。她授意了下人,一有风吹草动就去搬救兵。
现在皇上又突然来了,是福是祸?
青离赶紧命迎驾,顷刻间,苏虞已经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封堵漪兰宫大门,任何人不得给太后报信!”侍卫立刻跑出去了。
苏虞看见青离,挥起一掌打过去,青离顿时被打翻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
苏虞怒容满面,问道:“毒妇,朕来问你,你给葴凝下了什么毒,将她毒哑,还变了容貌?”
青离猛吃了一惊,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她一时语塞,脑中紧张地思索着对策。
“还不快说实话?!要用刑才肯讲吗?!来人,藤鞭伺候!”
青离忙跪了下来,狡辩说:“皇上息怒,臣妾并无加害葴凝之心,倘若心存恶意,葴凝如何会活到现在?皇上明察!”
“朕问你给葴凝下了什么毒?!说!”
青离只好如实答道:“臣妾只知道是‘曼易花’的花粉,这是从江湖上购得的。臣妾嫉妒葴凝美貌,独得圣宠,因此给她喝了些,想改变她的容貌,当初并不知道花粉竟这么毒,还能破坏人的语言能力,实是无心之失。还望皇上赎罪。”
苏虞脸色铁青,又问道:“这曼易花粉的毒,如何能解?你可有解药?快拿出来,或能减轻些你的罪责!”
青离忙叩首说:“若是有,臣妾不敢不拿。只是,臣妾真的没有这解毒之药。”
“真的没有?!”
“皇上,臣妾不敢隐瞒,若是有,一定拿了赎罪。求皇上开恩!”
“好一个阴毒之人,还奢求开恩!来人!”
苏虞下令道:“皇后不修德行,品性奸邪,心存恶念,多次谋害侧后,触犯宫规,罪在不赦!赐白绫三尺,着令自行了断,不得延误!”
青离吓得魂飞魄散,忙叩头求饶,说:“皇上,臣妾有错,罪不至死!还望皇上看在臣妾父亲为国御边的份上,饶恕臣妾一次!”
苏虞听她提起舅父陈晟,心中掠过一阵刺痛。
苏虞怒斥说:“你多次加害侧后,起心何其阴毒?!你谋害朕,朕也可从宽发落。你害朕的心上人,朕绝不轻饶!你父亲有功,难道你就可违反纲纪,一再触碰朕的底线?!你若为父亲着想,为何不能修德修身,贤明宽厚,守法循礼呢?以前你谋害侧后,朕念舅父辛劳,未曾治罪。你为何不思改过,依然作恶?!朕若饶你,天理何在?”
苏虞喝了声:“赐白绫!”
內侍捧着白绫,放到了青离的面前。
青离看见雪白刺目的白绫,浑身哆嗦,又赶紧哀求道:“皇上,臣妾知错了!求皇上饶臣妾一死,臣妾再也不敢了!”
苏虞冷着脸,下令道:“送皇后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