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使苦痛地望向苏虞的眼睛,眼泪滚落下来。
苏虞猜出她有满腹心事要诉,只是苦于无法表达出来。
苏虞没再讲话,转身走了出去。
哑使和东瑗在殿里听到苏虞在外面喝了一句:“摆驾漪兰宫!”
苏虞出去不久,小顺子传来消息:“采莲已经被杖毙了,皇后抵死不承认是自己指使,皇上罚她禁足三个月。”
小顺子说:“采莲一直喊着让皇后娘娘救命,后来不经打,又说是皇后指使的。皇后哭天喊地地说自己冤枉,后来惊动了太后,阻挠皇上,皇上才只得作罢。”
东瑗说:“皇后心恶得很,跟一般人不一样。害哑使的一定是皇后了,只是她有太后护着,皇上也没奈何她。”
午膳非常丰盛,各式精美的菜肴摆满了桌子。
苏虞命东瑗和哑使陪坐在身边用膳,他说:“你们不必拘束,随意吃。”
苏虞讲完,似乎仍怕两人拘谨,于是好心地夹了只金黄的螃蟹,放进了哑使前面的碟子里。
“这个是朕最喜欢吃的了。你身子弱,多吃这个,好好补补。吃吧!”
苏虞又往东瑗的碟子里也放了一只螃蟹。
东瑗说:“多谢皇上!”她开心极了,津津有味地享用起美食来。
哑使却是花容失色,面露难色。她悄悄拉拉东瑗的衣袖,使眼色让她把自己的螃蟹也吃掉。
东瑗却不懂哑使的意思,说:“这个可是美味,好好吃,我来帮你!”东瑗帮她把蟹鳌撕掉,蟹脚扯掉,递给她,说:“很好吃!”
哑使根本不敢接,一个劲儿地摇头。
苏虞不高兴了,说:“朕赏赐你的东西,不吃便是不敬了!吃掉!”
哑使哀求地看着苏虞,拼命摆摆手。
“为什么不吃?害怕它夹你?”苏虞问。
哑使点点头。
苏虞盯她了一会儿,不再强迫她吃蟹,说:“那你随意吧!”
哑使挑了自己喜欢的菜,开心地吃着。
苏虞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掀起了狂涛。葴凝也不敢吃蟹,怕它张牙舞爪的样子。
哑使和葴凝身上出现这么多的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她到底是什么人?
东瑗说的葴凝附体的话在苏虞脑中一过,苏虞偷眼察看这个哑使。
她眼睛澄澈灵动,举止大方优雅,一颦一笑都温婉可爱,没有丝毫阴邪怪诞的东西与鬼魅沾上边。
“你会弈棋吗?手谈一局?”午膳后,苏虞问哑使。
哑使粲然一笑,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分别坐到了棋盘的两边。
哑使很自然地捏起一枚白子,落在靠中间的一个点上。
苏虞笑道:“应该猜先啊!凭什么你先行子?”
哑使又是粲然一笑,坚持不撤子。见苏虞不依,她索性又替苏虞捏了个黑子,放在他经常落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