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停了一下,说:“东瑗,朕将哑使支出去,就是想告诉你:哑使身上谜团太多,你先不要惊动她。朕要好好想想,把这些天的事情都理清楚。这些事,实在是有点儿匪夷所思。朕一定有办法,解开这些谜团。”
东瑗认可地答应着说:“是这样的,皇上,您一定得搞清楚。”。
这时,殿外一阵喧嚷,有什么人高喊的声音,还有很多人跑过发出的脚步杂沓声。
小顺子跑进来禀报说:“皇上,哑使被人推下水里了,现在已经被人救起,只是……”
“只是什么?”苏虞紧张地追问。
“没有……呼吸了。”小顺子谨慎地禀报说。
“什么?!现在人在哪儿?”
“还在快到明慈宫的那段平桥上。”
苏虞推开小顺子,飞奔了出去。
苏虞奔到桥上,见侍卫还围着,桥上平放着一个姑娘,周身是水,一动也不动。
“回禀皇上,人……已经不行了。”带班的侍卫长见到苏虞,赶紧禀报。
苏虞跑过去,将哑使抱起来,翻转她的身体,使她伏在自己膝上,用了些力气去拍她的背。
但是拍了一会儿,哑使没有任何反应。
苏虞只好把她重新平放在桥上,将双手放在她腹部上方约两寸的位置,双手重叠放置,掌根合力,快速地向内上方连续冲击了几次。
苏虞在月光下,看到哑使口中有水被压出,还听到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苏虞这才放下心来,抱起哑使,往瑄元殿走去。给侍卫甩下了一句话:“查一下她怎么落水的!”
东瑗赶紧把哑使收拾干净,见她已经在匀称地呼吸了,忙报告给苏虞,让他放心。
苏虞便向小顺子询问详细情况。
小顺子说:“皇上,最早发现哑使落水的人,就是奴才。奴才原本从那座桥上过来,走了不远,刚好遇到了哑使。奴才还跟她打了招呼。
哑使走过去后,奴才也往瑄元殿这边回来,可是走了一会儿,奴才听到后面似乎有动静,奴才就回头看。月色很亮,奴才看到一个身影一闪,很快跑没影儿了。奴才觉得不对劲儿,就返回去察看,发现哑使在水中挣扎了一下,已经不怎么动了。奴才赶紧喊人,侍卫听见就跑过去,把哑使捞出来,看了看,已经没呼吸了。”
苏虞听了,沉吟片刻,说:“是谁要她死?她一个哑奴,跟谁有刻骨仇恨,一定要制她死命?这说明,她的身份,一定没那么简单!幸亏哑使没事!这件事,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次日清晨,苏虞下朝回来,去看望哑使。
东瑗说:“早晨醒了会儿,还在殿里活动了小半个时辰。后来她觉得疲乏,我就让她睡了。”
说话间,哑使睁开了眼睛,看到苏虞在,就挣扎着想起身。
苏虞止住她,说:“你身体弱成这样,再歇会儿吧,不必多礼。朕问你,你可看清推你下水的人,是哪个?”
哑使看着苏虞,点了点头。
苏虞忙问:“是谁?!皇后?”
哑使摇摇头。
东瑗追问道:“是不是皇后身边的人?采莲,或者是那个夏婆子?”
哑使点点头。
“采莲?”苏虞又追问,他瞪眼盯着哑使。
哑使又点头。
苏虞怒道:“朕就猜出皇后脱不了干系!一定是她指使采莲干的!堂堂皇后,做出这等卑劣之事,真是懿德全失,风范尽损!哑使,为什么皇后要对你下杀手?你们之间有何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