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先休息一会儿换个妆造再下一组!
"摄影师将单反相机关闭后,便到电脑显示屏边看刚刚拍摄的效果。
祝衍之一脸哀怨地注视着向他走来的柏舟,递上保温杯,
"怎么了,悲伤蛙呢?
"柏舟不解,将衣服的褶皱整平后接过。
"问你个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祝衍之将声音放低,将柏舟刚理平的西装外衣连带他整个人扯近了一些。
柏舟轻抿了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什么要孩子?你在想什么?
"
祝衍之一脸
"正气
",继续用低声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和望舒同居了!你真的是开火箭的啊?
"
柏舟这才意识到,祝衍之可能是误会了些什么,放下保温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住在我那儿罢了,而且,一切都是得望舒愿意才可以。
"
他不希望望舒承受那种痛苦。
"是望舒给我发什么消息了吗?
"柏舟伸手向祝衍之要回自己的手机,他俩就跟穿一条裤衩子长大的一样,手机同一型号、指纹密码也都互相输入,所以祝衍之绝对是不小心看到高望舒发给他的消息了。
祝衍之递给他,
"嗯,问你书房呢!
"
"哦,
"柏舟无暇顾及站在自己身边的祝经纪人,一心向往回复望舒——
「可以的,你想用什么就直接用,我手机放在祝衍之那边,没法及时回复,但是我看了就会回复的。」
发送后柏舟突然想到,书房壁柜的第一排好像还夹着他高中时期的日记本,而日记里边贴着高望舒的姓名座位号、还有一张褚体的
"廉
"字。
当初高望舒几乎每个学期都会为班级中间的白柱上添上自己的书法楹联,约定俗成似的,直到后来每天一小测、一周一大考,班级墙上的对联便被取下,有些撕毁的部分被扔进了垃圾桶。而这一张
"廉
",是飘在垃圾桶侧边、随风欲坠时,被高中时期的他耐心裁下并压在日记本中。
白宣可能泛黄了,但乌墨仍浓稠,跟他的暗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