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拖鞋走到餐厅的岛台边靠着,或许是昨晚随手放包的时候没太在意,内格竟有些外翻,明晃晃的红色露出一角,高望舒停顿、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重复确定自己是结婚了,
"哎。
"
流浪的灵魂又被无形的婚姻之手束缚住,但空荡荡的黑白平层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确实舒缓了些。高望舒从保温柜里边拿出牛奶和蛋羹,喝了一口,
"是甜牛奶,
"摇晃着。
高望舒纠结着要不要跟童嘉礼说这件事,但如果现在告诉她的话,恐怕童嘉礼一下午的课都会上得心不在焉的,算了,未知数的关系还是等有答案的时候再解释吧。
「童童,下午上课吗?」高望舒依然倚靠在岛台边,慵懒地打字,「都要周末了,出门玩吗?」
趴在班级讲台桌上看午托的童嘉礼,眼神还在巡视教室睡觉的学生,就被手机闪屏的消息提醒,是糕糕的消息——
「自由工作者就是舒服啊,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想玩就玩~」
童嘉礼托腮,愤愤地敲打着手机屏幕的键盘。
「我看完午托,大概四点半我就可以走了,你来接我?」想了想,高望舒好像也没车啊,总不能让她开公交车开地铁来接她吧?
高望舒盘腿坐在沙发上,蹦了蹦,沙发的触感与弹性还挺好,比她小屋的榻榻米似的小沙发好多了,「我坐公交车等你下课~」
像高中时候那样,我等你你等我,美好的友谊便是在陪伴中建立起来,高望舒真的好想再回到初高中时期,那时候大家的目标一致,欢声笑语的单纯真的很令人流连忘返啊!
童嘉礼轻笑了一下,又怕自己发出声音吵到一片平缓的呼吸声,止住笑意,「行,你等我下课啊,糕大书法家!」
糕糕是童嘉礼对她的独特爱称,本来以为只是
"高高
"姓氏的可爱版,直到高中同学发现高望舒几乎每周周日返校日时带着大包小包的小蛋糕、小甜品分享时,才明白这
"糕糕
"二字的真正含义——
糕是高望舒的高,也是蛋糕的糕。
「哦对了,前几天言旭他们几个玩得好的准备聚一下,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刚好你最近还留在温鲤嘛,」童嘉礼脑子信息一闪而过,「谁知道你之后会不会又出游了?」
跟流浪青蛙一样,定期给她寄一些旅途中的明信片。
「行吧,我都有时间,看你们安排。」高望舒带着笑意打字。
既然童嘉礼下午四五点才下班,那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都可以放空了?哦对了,她三十平米的小屋还没收拾呢,写字篆刻的工具还是得挪些过来的。
高望舒环走了一圈柏舟的房子,看中了采光最好的书房,一尘不染,只有一堆各种各样的书籍摆放在墙上,防尘的玻璃将它们一并笼罩,要不就把书房用作工作间吧?
还是询问一下房子的主人比较好。
「柏舟,可以借用你书房写字吗?」可能会堆放一堆乱七八糟的稿件、杂纸、还有笨蛋玉石。
柏舟仍在镜头里拍摄定妆的剧照,手机便放在祝衍之口袋中。虽然祝衍之是飞廉传媒的总裁,但毕竟一直都是他跟着柏舟各种进组拍戏,更何况是剧组的第一天,于是尽职尽责地跟着来余杭。
口袋震动,祝衍之以为是自己的手机消息,一个指纹应对便打开了,嗯?高望舒?他们好像只有前几年高中同学聚会上才联系的,之后因为公司和旗下艺人的事情忙得晕头转向,聚会的频率就少了很多。
定睛一看,高望舒发的是:「柏舟,可以借用你书房写字吗?」
柏舟?还是你的书房?同居了?
祝衍之晃了一眼后马上摁掉熄屏,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此刻大脑已经构思出一百种
"柏舟恋情
"
"柏舟结婚
"的公关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