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的儿子天生残疾,面相丑陋,劣质异常,曾对年幼的青叶起过非分之想,张妈妈向掌家的二夫人冯氏求过她,冯氏只骂他色胆包天,但也没有回拒,在她眼里,待上月侵成了城主,青叶注定是个奴隶。
打亲情牌么?青叶看着伏地哭泣的张妈妈,一脸厌恶,原身平日里若不是小心,怕是早就被张妈妈的儿子轻薄了去!
“哼!张妈妈真是一片慈心啊,既然舍不得儿子,不如就和他作伴吧!”
一旁的尤六听到这话,抓起想要逃跑的张妈妈,走向祠堂旁的旧屋,那里关着所有“不服管教”的下人。
月亮渐渐爬上梢头,万籁俱静,只依稀听见更夫的梆子声。
祠堂偏僻阴冷,青叶拢了拢袖口,慢慢向外走去。
她在这异世中已度过一月,自知已经无法回到自己的世界,妈妈和奶奶如果发现自己失踪,一定很担心吧,没想到,这竟是是她与家人度过的最后一个春节,还有文儿,这丫头乱出什么主意,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收拾她……可是,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吧,见不到了,还说什么玩笑呢……
想到这里,青叶觉得自己的心口酸酸胀胀,极不舒服,晚风吹过,带起一阵凉意,她靠着一棵树,抱臂慢慢的坐下,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青叶把头深深埋在手臂间,想让自己彻底与外界隔绝。
“青叶丫头。”勾人心魄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平静,慕容子卿从树枝上越下,衣袖翻飞间犹如蝴蝶展翅,在月色下华丽的有些不真实。
青叶没有理他,她咬紧牙关,害怕自己一张嘴,眼泪会先掉下来,失去家人和朋友,独自一人在异世漂泊,她孤独、迷茫,却只能怀念自己的过去,,她不能哭出来,因为她只能靠自己了活下去了。
少女的肩头微微颤抖,空气中,呼吸零乱。
“哎……”
轻轻一声叹息,青叶觉得自己肩上一沉,华丽宽大的披风为她隔开了夜里吹来的寒风,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布料上淡淡的体温。
慕容子卿看着青叶,语气淡淡:“听尤四说,你已经惩治了上月侵,下人们也被你清洗了一番,怎么,作为胜利者也要哭泣,难不成是觉得大仇得报,喜极而泣了?”
见少女仍然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慕容子卿皱了皱眉好看的眉。
“不……是……”
青叶强忍下心中的酸涩,勉强开口:“大仇得报又有什么值得值得欢喜,已经失去的东西,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黑暗中渐渐传来呜咽声,极压抑,极悲痛,好像失去了毕生最珍重的宝物,绝望而无助。
慕容子卿想起了过去的日子,那永无止境的黑暗,少年的求情和女子凄厉的呼救声。
他蹲下来,慢慢拥住她。
隔着厚重的斗篷,慕容子卿惊讶于一个人怎么能如此单薄,但这样瘦弱的一个人,凭着他从未见过的身法和惊人的灵敏度,就可以在毫无内力的情况下重伤上月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