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深受各位闲散之人的喜欢,就是那些达官贵族,外头交际应酬累了,也喜欢在睡前看几页她些的小说,睡得也舒服几分。
记得两年前还闹过一个笑话,说是一对恩爱夫妻,因为《潇湘夜雨》这本书,还曾大吵过一架,男的说男主太过自私,女的却说这样的男人好,总之各执己见,就差登门问问这位女作者,到底打算把男主写成个什么样的人。
成名以后,很多书迷还曾登门拜访过,后来才知道这位女作家不但写书写得好,家世更是不凡,乃是苏州首富顾言芝的独生女,世人常常称赞这位女文豪有两座江湖,一座是心里的,一座是笔下。
可惜上天就是这么不公平,赋予了她让外人羡慕的家世文笔,却没有给她太长的生命,她自打出生起便天天喝药,二十四年来从来没停下过,去年冬天,终于蹦不住了,接连晕倒了好几次,顾言芝请了许多名医都说束手无策,怕是活不过二十五岁了,那一夜顾言芝抱着这个女儿一直哭到天亮,反倒是顾乔看得比较开,一边安慰着顾言芝,一边说她想趁着最后的生命出来走走。
此行远赴北方,她就是想要亲眼看一看所谓的江湖,也是她的第三座江湖,眼里的江湖!
顾乔虽说没跟太多的人打过交道,但是她的思想却是天马行空,要不然又怎么写得出让人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故事呢,她没见过世面,但不代表她眼界就真的不高,她的笔下有过太多恩怨情仇,有过太多神秘高人。
兴许是主观臆想吧,顾乔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不一样,王家湾三霸看到的是这人乞丐身份,青禾也只是觉得多一个人多一分安全感,而她却是抬头看了看横梁,将军庙不算太高,大概只有两米多的高度,但是一个人从那上面摔下来得有多么疼?
这位乞丐却是不曾叫过一声,而且还懒洋洋的站起身子,说了句底气十足的话,虽然只有两个字,但在她眼中却胜过这三个年轻人的千言万语不知道多少倍。
她是高人,还是摔多了便不觉得疼的乞丐?
顾乔那双水灵的眸子,一直用心打量着这个邋遢乞丐。
邋遢乞丐一连掏了好几次耳朵,硬是挖出两颗恶心的耳屎,轻轻吹散后,才漫不经心的说道:“睡个觉都不得安宁,真是麻烦!”
在场众人,一连嫌弃的样子,纷纷撇过头去,不想沾染到散在空气中的耳屎一分一毫。
邋遢乞丐也不知是真的爱干净还是怎么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惹起一片尘埃,然后拿起酒囊,抖了半天,硬是没掉出来一滴酒来,一长长的叹息之后,他一边不管不顾的往外走,一边念叨:“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癫,唉……换个地睡觉去。”
三个年轻小伙欲行不轨之事,哪里能轻易让人离开,万一有外人知晓了这事,北方民风素来彪悍,家里面的长辈还不得好好拾掇他们一顿?
带头小伙丢给身边两个伙伴几个眼色,三人便一起堵在了门口,欺负女人习以为常,但是杀人他们还是不敢的,心中另有盘算,双手抱胸,阴沉笑道:“臭乞丐,爷爷我今天心情好,赏你一番机缘造化,你去那边蹲着,等会我裤腰带绑着你,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东北马上仙,策马啸西风。”
北方的路比较贫瘠,除开城市以外,外头路上骑马的多过开车的,屡见不鲜。也亏得这几个年轻人还知道“东北马上仙”的大名,在北方一直有一个骑马的家族,近十年以来,出了个马中圣人,骑马打架被誉为天下第一,好些个不开眼的公子哥开着洋气的汽车来北边撒欢,生生被那“马上仙”的马把价值几十万上百万的豪车给踩成了稀巴烂,事后家里面的人听了这件事,不但不敢怪罪,还屁颠屁颠的送上一大把的金银细软,说是惊扰了大驾,生怕哪天就被马踏家门了。
“东北马上仙”的威名,不管是东北还是西北,只要跟北沾边的都知晓几分。
只是这“马上仙”却被三个年轻小伙吹成了那风流骑马的快活事,就显得意境十足了,也不知道“马上仙”知道了是该欢喜还是该瞅呢?!
邋遢乞丐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沉声道:“没兴趣。”
带头小伙又是一阵阴沉笑声传来,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他心里头已经一连升起好几计,譬如栽赃嫁祸,到时候风流快活完了,把这烂摊子丢到乞丐身上,即便是村里彪悍的大爷大妈们知晓了,相比外人,也总该多相信几分自己人吧,受害姑娘那就更不用多说了,这年头在北方有几个柔弱女子是受到尊重的?
这边跟温吞吞的南边不同,不管男的女的,拳头硬就是道理,女的答应了女的掌家,男的打赢了便是家中皇帝,自古便是如此,柔柔弱弱的女子没有一席之地。
带头小伙邪笑道:“臭乞丐,既然你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哥几个狠心了,待会有点疼,也没啥,就是把你打晕而已。”
一阵得意笑声之后,这三人撸起袖子,露出还算健硕的肌肉,在二位姑娘面前鼓弄显摆了几下之后,便眯瞪着眼十分不善的朝着乞丐上下齐手。
顾乔皱眉道:“青禾,你平时不是嗓门大妈,快吧韩东城他们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