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踹开议事堂的大门!
各大长老循声看去,相互交换了个眼神,才慢悠悠起身,“拜见烬王殿下!”
祁烬锐利的眼神扫过他们,沉声质问,“为何不按我给你们的药方配药?”
坐在一侧的紫袍长老满不在乎冷笑,“敢问烬王殿下,你懂药吗?若是不懂,老夫不才可以给你解释一遍,也叫你知道,你那张方子有多么不堪入目。”
闻言,祁烬黑眸微眯,手一动,腰封中玄铁软剑迅疾如龙,飞掠而出,直奔紫袍长老的面门而去。
“啊——”
紫袍一声惨叫,脸上已多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他捂着嘴,血流如注,却发不出其他声音。
只有几个眼尖的长老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小坨抖动的红肉。
虽然作为医者早已见过了各种血腥画面,可是看着同伴被生生割除舌头,又是另一种体验。
他们满目惊惧瞪大眼睛,“烬王你!你竟然割了孟长老的舌头!”
他们药王谷为了北境百姓殚精竭虑,日夜茶饭不思跟阎王抢人,救了那么多人命,烬王竟然敢对他们动粗!
他就不怕遭天下百姓唾骂恩将仇报冷血暴戾,坏了名声,自此与那张龙椅无缘!?
祁烬眉眼一掀,犹如鹰视狼顾。
“割了便割了,你耐得我何?”
被那森寒的目光盯住,说话的长老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踉跄退了几步,生怕成了第二个紫袍。
祁烬根本懒得跟这群人讲道理,“药王谷所有人都给本殿听好了。”
“本殿令尔等不惜一切代价,按照本殿的方子配置药材,一日之内配齐两万份药材,一半给边军,一半分发给外头的百姓,不得耽搁!”
长老忍不住反驳,“两万份,一日之内怎么可能完成?人手根本不够啊!”
祁烬眉目不动,“我看你们这些人就闲得很,既然别人都忙着,那这两万份药,就由你们十五个人来配。缺一份,打一杖,缺一百份,打一百杖。”
“本殿,说到做到!”
话如平地惊雷。
长老们身形摇晃,差点摔在地上,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烬王你——”
“不信的,尽可一试!”
话落,祁烬利落甩袖而去,留下一屋子面色铁青的长老们。
笛吹雪满手是血从紧闭的抢救房走出来时,就听到药童们窃窃私语说烬王踹飞了药王谷大门,还对药王谷的人动了剑,把一众长老们吓得骨头都快散了。
仔细询问下,才知道杭雪柔早上在议事堂碰了一鼻子灰所为何事。
“把烬王的药方取过来给我看看。”
待见到上面熟悉的字迹,笛吹雪失笑,“难怪烬王容不得旁人质疑这张方子……”
药童一脸懵,“那……长老们那边?”
那帮长老平日里最爱倚老卖老,时常连少谷主说的话也不听。
不得不说,烬王今日所为,真是狠狠地震慑了这帮老头子,也替他们出了口恶气。
可惜,这大快人心的场面他正好没能亲眼见到!
笛吹雪默了默,“让他们按这张方子配药,告诉他们,出了事烬王担着,义父出关也怪罪不到他们头上。”
“是,少谷主。”
不愧是少谷主,既站了烬王这边,又不会得罪长老们,还一副为他们着想的模样。
高,相当高。
药童带着药方走后,笛吹雪看向药王谷后山一座幽深的洞窟,轻叹了口气。
十日过去,就算是烬王和八千黑甲卫有三头六臂,这座城,怕也该守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