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几个月不见,堂堂安凌军,竟然沦落成被这些个狗东西随意摆布的玩物了?”一个黑衣男子手里拎着一把长刀,大摇大摆从草堆里走了出来。
阿泽脸色一沉,露出狠戾的目光,手已搭到剑柄上。
直到男人走近,那张不羁狂妄的脸映入眼底,他陡然一滞。
“二公子?!”身边的士兵比阿泽快一步认出了左兆熙。
“刘宏,你比以前更窝囊了。”左兆熙说话毫不客气,脸上却浮着笑意。
刘宏差点哭出来,“二公子,你平安无事,实在太好了!”
左兆熙初到西境的时候,曾在安凌军中待过一段时日,当时他收了伤,跟身体极差的刘宏分在同一个营帐。
刘宏体弱胆小,但是极其细心,总是同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生活琐事,久而久之,旁人也待他好,知道他身体不好,粗活累活尽量不让他干。
对于受伤不便,又被人伺候惯了的左兆熙,刘宏很是照顾他,帮着他度过了在军中最艰难的时期。
后来,左兆熙伤愈,也熟悉了军中生活,离开安凌军正式接管蜉蝣军,他和刘宏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直到西境沦陷,安凌军随杨伶来了西南,刘宏没想过,还能再见到左兆熙。
阿泽跟左兆熙虽然不熟,但显然也是认识他的,“二公子怎么到这来了?”
左兆熙当初离开是为了接掌蜉蝣军的事,他们并不知情,如今见到左兆熙,便自然而然想起他的身份。
“二公子还是快些离开吧,要是让统领发现,兄弟几个不好交代。”
刘宏也连忙附和,“是啊,你快走吧,统领不是原安凌军的人,实在不好说话。”
“现在的安凌军统领的是原西南驻军的人?”
西南驻军与东南驻军合并后,将领职位重合,冯越自然会紧着东南驻军的人。
于是,原来西南驻军的将领便被分配到安凌军中。
手底下的人从十万变成一万,职位被原来同等级的人挤占,明升暗降,受尽白眼,自然心存怨念。
而空有威名,实力却大不如从前的安凌军,便顺理成章成了他们的出气筒。
所以,对于驻军的霸凌和欺压,安凌军统领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不止统领,还有其中两个营的校尉,都是原西南驻军的人。”阿泽垂眼,声音透着无奈。
左兆熙却漫不经心地看了远处白色营帐,“顾千殇来阳城了,你们知道吗?”
闻言,阿泽默了默,手心不由自主攥紧,“知道。”
“所以,你们打算继续留在这里,给屠杀了四万袍泽的畜生当狗?”左兆熙说话向来不好听。
今日,更是句句如刀,直戳人心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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