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今晚当我没来过。”
话落,左兆熙转身就走。
阿泽和刘宏相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震惊和隐隐的期待。
刘宏急急叫住他,“二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左兆熙一顿,背对着他们,语气意味深长,“就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
回应他的是片刻的沉默。
半晌,他终于听到阿泽开口,“这事,我得先回去,跟蒋校尉商量一番。”
左兆熙转过身,脑海中浮现一张粗犷的面容,“蒋长风?”
“正是他。”
安凌军有三个校尉,唯独三营校尉蒋长风是原安凌军的旧人。
安凌军沦落至此,很多将士其实早已心生不满,一心求去。
是蒋长风安抚住了他们,劝他们忍一时之气,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蒋长风还说,杨伶将军当初正是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才不惜投靠忠勇侯,舍了忠义之名,他们活着,就是对杨伶将军最好的报答。
有没有可能,蒋长风所说的时机,已经来了?
左兆熙看了看头顶的弦月,当机立断道,“带我去见他。”
时间紧迫,由不得他们慢慢考虑了。
“二哥,我跟你们一起去。”这时,左倾颜从草丛里探出头来。
阿泽面色骤变,听清对方那句二哥,拔剑的手一顿。
倒是刘宏心思细腻,盯着左倾颜的脸,已然惊呼出声,“你……你就是太子妃?!”
……
东郊营地外的值夜,都被安排给了安凌军,人数多出几倍的驻军反而清闲得很,早早就寝。
正因为此,阿泽和刘宏找来两套军服,靠着脸熟来到蒋长风的营帐前。
左兆熙一路走进营帐,看着疲惫不堪的安凌军士兵和军营里松散的防备,只觉得东陵的未来一片黑暗。
阿泽以有事禀报为由,求见蒋长风。
确认蒋长风独自在帐中,才领着左兆熙和左倾颜入内。
“蒋校尉,这么晚,多有叨扰了。”左倾颜走在前头,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