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不对劲!
这声音中,似乎并没有多少喜意。
反而还带着浓重的痰音。
在座的各位赵国将军都是沙场宿将,对医术也都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单听声音,便知来人受伤极重。
瞬息错愕之间,肥义已经进来了。
额……不是自己走进来的,而是被人抬进来的!
赵雍和一众将军,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肥义躺在担架上,面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胸口还残留大团的暗红污渍,一看便是已经干涸许久的鲜血!
握草!
我堂堂大赵相国肥义,何时如此狼狈?
话说这肥义,也是沙场悍将出身,平时壮得就像一头牛……两相对比之下,更显得凄惨了。
“肥义!”赵雍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颤抖地搭在肥义肩头,明显愤怒了起来:“楚人焉敢如此无礼!”
“芈良小儿,欺我大赵无人乎?!”
其余众将更是群情激愤:“南蛮楚人!南蛮楚人!”
“相国乃是赵国使者。纵使两军交战,也有不斩来使的说法——何况我赵国与楚国,名义上还是盟国……他竟敢下如此的毒手!”
“楚人卑劣!芈良无耻!”
“好在他此番兵败越国,也算稍解我心头之恨……”
赵雍紧紧地握着肥义的手,也顾不得责备后者当初一意孤行非要去见熊午良了:“肥义,熊午良竟然刺杀于你?”
“寡人要为你报仇……”
……
肥义摇了摇头,艰难地说道:“臣……芈良小儿,并没有对臣做什么。”
赵雍一怔,其余众将也都安静下来。
不是芈良小儿搞的黑手?
那那那……相国怎么如此狼狈啊?
肥义看着众人,一时间难以启齿……
我该怎么说呢……
告诉他们我这是被熊午良那厮活生生给气得?
似乎显得很丢人诶……
好在楼缓将军咬牙切齿,适时地给肥义解了尴尬的围:“不管怎么说,相国肯定是在楚国遭了莫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