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痉挛与快感如影相随5（第3页）

我没有回答。我忍受着我伤口的疼痛，把她放在那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我扒开她的衣服。她却突然坐起来。她说，大哥哥啊，我真的好担心你的伤。为了我们今后美好的幸福生活，就不能光顾了眼前的高兴。你说是么？

我坚决的摇了摇头。我的眼光迷离。我的我的手游走到她丰满，她身子蛇一般扭曲着，脸色潮红，眼睛晶亮，里面燃烧着火一般的激情。她用手捉住我，笑嘻嘻说道，我的傻子哥哥哟。

在她的引导下，我爬到了她身上。我的伤口那里有一点疼痛，不过还好，基本没有影响到我的注意力。我伸出舌头，狗一般舔着她娇嫩的肌肤。她慢慢就高一声低一声呻吟起来。我感觉自己跨上了一匹骏马，先是缓缓在茫茫的大草原驰骋，我信马由缰，好像闲庭信步。紧接着，我们开始攀登山崖。山麓多么高耸，水草多么丰茂，我啸叫着，驾御着我的汗血宝马，闯过了一道山隘，又闯过了一道山隘。当我们到了山的极顶，看见那瑰丽壮阔的美丽图画，我感觉自己已经升腾起来，幻化为羽了。

小妖怪柳小平望着我，轻轻的耳语一般对我说道，大哥哥，记住今天吧。

13

我走在一幅美丽的图画中。在这美丽的地方，山峦起伏，草丰水美，牛羊成群。我和我的亲密爱人，娇媚活泼的小妖怪柳小平在踢毽子。

在家乡的时候，我最喜爱踢毽子，所以，我技艺高超，可以玩飞顶，转身，串花等花头。小妖怪柳小平羡慕的望着我，却把嘴唇噘的老高，很不服气的样子。我当然只有让着她。我故意一个趔趄，毽子从我头上飞过，准确的落在她的头上。她咯咯的笑着，把毽子朝我甩过来，砸在我脸上，然后，朝那一座苍翠的山峦跑去。我接过毽子，也跟在她后面。

小妖怪柳小平跑的可真快啊，她双手张开，好像小鸟的翅膀一般呼扇着。我紧紧追赶着她，说，小妖怪，你往哪里逃？

暖风轻柔的吹拂着我，我感觉惬意而舒适。眼前却没有了小妖怪的踪迹。我说，小妖怪，你等等我。我急速的攀缘着。林深坡陡，峭壁险峻。当我气喘吁吁爬上山顶，那里却空无一人。我焦急的喊着，小妖怪，你在哪里啊？我探头一看，却看见在丛山峻岭之间，飘荡着一只纸鸢。是小妖怪柳小平么？我说，小平，你怎么丢下我啊？我不顾一切，朝山下跳去，却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我感觉自己满头大汗。心，好像急速奔腾的马蹄，还在得得得的跳荡，而我身边，却已经空无一人。小妖怪柳小平呢？我急忙起床，到处看了看。没有柳小平的踪迹，连她的包也不见了。

一股不祥的感觉侵袭着我，使我的心里空寞得难过。我的胃又开始痉挛，虚汗从我的额头朝下喷涌。我掏出手机，气急败坏的给她打电话，可是，电话里始终是那一句话，你所打的电话是空号。

我把手机狠狠扔在床上，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王八蛋！就颓然倒在床上。我开始回忆我和她的事情。我觉得，我们确实是真心相爱，珠联璧合。这个小妖怪，怎么能够撇下我就独自走了呢？

我大惑不解。

突然，我好像发疯一般爬起来，朝王老板那里走跑去。秃头王老板看见我进屋，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他说，吴老板，一个男人说话，总得讲究信用啊是不是。你答应交的租赁款，什么时候才能兑现？

我只有嗫嗫喏喏着，退了出去。我的胃，我的心，我的所有脏器又开始抽搐和痉挛。我的伤口也疼痛起来。我咬牙切齿的对自己说，吴小古，你他妈是一条狗，你活该！我忍受着剧烈的阵痛，到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瓶烧酒，回到屋里。这时候，我突然看见茶几上那一张平展展的纸条了。奇怪，我走之前，到处找小妖怪柳小平留下的蛛丝马迹，可是不能得到，现在却这么容易就展现在我的面前。我走过去，把纸条拿起来。果然是小妖怪柳小平写的。她说，吴小古同志，我走了，永远的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吧。我走了，当然不会再回来，你就不要再找我了。这些日子，我确实好像一个卖身女，把我自己卖给了一个不是东西的东西了。我当然是为了钱。我不为了钱，我找你干什么呢，你说是不是？这些日子，我感觉自己不是人，是一个衣冠禽兽。我活得好累好累。终于可以离开你了，我真的好高兴啊。我知道，自己这事情做得不地道，但是，与一个衣冠禽兽，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呢，你说是不是？好的，就说这些了，我走了，请你珍重吧。

我把纸条重新放在茶几上，突然歇斯底里的笑起来。小妖怪柳小平说的多么好哟，几乎打中了我脆弱的神经，我感谢她！我开始喝酒。打开瓶盖，一股浓烈的劣质酒精味道就弥漫开来。我嘴巴里呼哧呼哧的狗一般喘息着，把嘴巴凑到酒瓶口，骨碌骨碌喝了好大几口。一股火辣辣的液体，顺着我的喉咙，朝我的胃里走。我很快就把那一瓶酒精喝光。酒精可真是好东西啊，我很快就忘记了烦恼，忘记了一切，然后我就昏睡过去了。

我晕晕乎乎，好像一只滚蛋的球，沿着悬崖峭壁朝下滚。我的身子碰撞在一块块硕大的石头上，就迸发出绚丽的火花；而一些巨大的参天大树，则被跳跃着的我拦腰截断，缓缓倒下，发出吱吱的痛苦声响。我的滚落所向披靡，毫无阻挡。我哈哈哈大笑着，好像一只疯狂的狗。

我是被一股锥心彻骨的寒冷给弄醒的。睁开眼睛一看，我面前依稀站着两个黑糊糊的人影。我的身体湿漉漉的，大约是他们用冷水把我浇醒的。

吴小古，你这王八蛋！我听见了花妮那咬牙切齿的声音。

快，滚起来。是另外一个粗涩的喉咙，这是大莽子的声音。

我挣起身子，大惑不解的望着他们。我笑嘻嘻的说，花妮大姐，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好困啊。我又睡了下去。

大莽子一把把我胸口抓住，他恶狠狠的说道，你这条癞皮狗，赶快滚起来，同我们一起走，不然，小心你的狗命！他的手弄着我的伤口了，我感觉胸口那里揪心的疼痛。大莽子不是被花妮赶走了么，怎么又重新回到她的怀抱？对于这个问题，我不得而知。我得考虑我目前的处境。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吁了一口气，讨好的说道，好好好，我听你们的。我爬了起来。

外面黑黝黝的，阴冷的山风，妖怪样呜哇作响。沿着崎岖的山路，我们朝山下走。路很滑，我歪歪趔趔走着，突然脚底一滑，我摔了一交，右脚的鞋子也掉了。他妈的臭狗屎，磨蹭什么？大莽子恶声恶气骂道，走上前，一把把我的鞋子朝山谷扔去。我看了他一眼。他兀地扇了我一个耳光，说道，看什么看啊，快走！我只好光着右脚朝前走。

我知道，我已经完了。一切都是我自己找的，我一个伤员，还能够怎么样呢？到了半山腰，我在他们的指引下，朝一个亭子走去。刚走到亭子中央，大莽子突然一脚尖把我腿弯一搂，我端端正正的跪倒在地面。花妮威风凛凛站在我面前，她说，王八蛋，你他妈吃里扒外，敢于动我钱财的心思。说，这件事情如何了断？

我故意装糊涂。我说，亲爱的花妮大姐，我对你真心实意，哪里敢动心思啊？

大莽子唾了我一口。证据都在花妮大姐那里了，你他妈还敢狡辩？

花妮冷冷的说，我这里有一些照片，你自己看一看吧。

我把她扔在我面前的照片拣起，就着路旁微弱的灯光，我看见是我同小妖怪柳小平的亲切合影。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用带了哭腔的声调说，大姐，她，她是我学校的对像，我——我趴在地面，叩头如捣蒜一般。

花妮说道，我要是告诉你，这些照片是同你胡整那个女贱人让人送给我的，你大约永远也不会相信吧？王八羔子，你同别的女人胡整，还抠刮我的钱。我是个爽快人，这些都不和你计较，毕竟你也伺候了我那么些日子。不过，大莽子有事情需要和你了断。她把话说完，用冰冷的手把我的下巴抬起，仔细的看着我，轻佻的朝我脸上吹了一口气，然后，朝公路走去。

大莽子从随身的挎包里面拿出两把亮烨烨的菜刀，当啷一声把其中一把扔在我面前。他说，兄弟，你他妈损我，戏弄我，还想把我送到号子里，你他妈真的是个人物啊。既然你今天都这样子了，我还算是个男人，也不落井下石。你把菜刀拿起来，我们单挑吧。

山风鬼一般嚎叫着。我额头上的汗泉水一般涌出来。我的胃又开始痉挛。接着，我感觉自己被这种剧烈的抽搐折磨得浑身颤抖。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变小了，好像一条软软的蚕子，瘫软在地面。

大莽子抓着一把菜刀，鄙夷的唾我一口，他妈的，我说你是女人裤裆里的糖巴鸡屎，你他妈还不服气。怎样，现在要你出真钢了，怎么草鸡了？

我浑身颤抖着，慢慢从地面爬过去，抓住那把菜刀。我把菜刀拿起，看了看他。我发现他好高啊，好像有南山那么高了。是啊，大莽子和花妮大姐就是两匹沉重的大山，黑压压朝我倾覆下来。我恐怖的叫唤了一声。我举起菜刀，狠狠唾骂了一声，狗，吴小古你他妈是条癞皮狗！把刀狠狠的砍在我赤裸的右腿上。我的右脚蜷曲着，离开我的身体，好像青蛙一般从地面跳起来。我的颤抖立刻消失，一股汹涌的热流从我的右腿里喷薄而出。

大莽子显然被我的举动给弄懵了。他望着我，突然嘿嘿嘿怪笑起来。他妈的，软蛋！不过，现在市面上的行情，一个人的机器零件也就是一至两万，你狗日用一只脚换取了十多万元，你他妈赚海了！他猛地一脚，朝我那在地面蹦跳着的残脚踹去，我的脚不情愿的跳跃着，在亭子柱头那里停下。他说，他妈的狗脚，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又是一脚，我的脚朝黑黝黝的谷底射去。

等花妮和大莽子的车子开走好久，我才用我自己的皮带和衣服，把我的断脚绑扎起来。我好像一条丧家犬，用双手和残存的一只脚，朝公路那里爬。我的手机突然尖锐的响起来。我没有搭理它。我额头上的冷汗小溪一般滚落，周身的衣服已经湿透。我咬着牙，仍然坚持着朝前爬着。电话仍然在不屈不挠的响着。我只好停下来，把手机打开。手机里，果然传来小妖怪柳小平那尖利而淫荡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