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安兄,我来助你!”
同行的国子监监生一甩折扇,站起身冲着云汐微微颔首,朗声道:“香帏…”
“你香个屁香。”韩佑又是打断:“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肠断关山不解说,依依残月下帘钩。”
“扑通”一声,强行出头监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红耳赤。
“狂妄。”
又是一儒生霍然而起:“当真以我雅风诗社无人不成,听好了,纤纤…”
韩佑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纤纤软玉削春葱,长在香罗翠袖中,昨日琵琶弦索上,分明满甲染猩红。”
儒生如同呆头鹅一般愣住了,张着嘴,喃喃不语:“我…你…”
“下一位。”
韩佑目光扫过,一群读书人竟无人敢与其对视,不少人低下了头。
就在此时,国子监诸生中最年长者站起身,淡淡的说道:“莫要得意,你不知…”
“不知君曾伴谁,望环山远矣,常连百谷不知处,潺声翠,万千枫落,上行桃杏,下满荷香。”
韩佑望着这人:“还有事吗?”
“没了,公子请继续。”
年长者坐下了,一脸老婆和小舅子跑了的表情,脸色发烫。
陈玉安已经开始无能狂怒了:“你可知本少爷是何人,你这不知深浅…”
“深画眉,浅画眉,蝉鬢鬅鬙云满衣,阳台行雨回,巫山高,巫山低,暮雨潇潇郎不归,空房独守时。”
蹬蹬蹬,又是后退三步,陈玉安指着韩佑,满面怒火:“好,今日…”
“今日美人弃我去,青楼珠箔天之涯。”
陈玉安低吼道:“莫要作了,你能不能别…”
韩佑耸了耸肩:“别起青楼作几层,斜阳幔卷鹿卢绳。”
“我…”
“我家青楼临道傍,纱窗绮幔暗…”
这一次,终于轮到陈玉安打断韩佑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叫道:“你他娘的莫要作了,我…”
“我”字没说完,不断后退的陈玉安突然踩空,坠下了木台。
“坠素翻红各自伤,青楼烟雨忍相忘。”
韩佑打了个哈欠,轻飘飘的问道:“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