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简山压抑着心里的怒火,不断地挥动着铁棍,唇角不由自主冷笑,“你以为你很厉害,不过也是不检点的女人的其中一个备胎。”
“简山,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顾轻舟轻笑,漫不经心地开口,假装无视半空中的两具身体,“我不是你,我不会像你一样无脑。”
“顾轻舟,你只是不敢而已。”
顾轻舟嗤笑:“我能让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能做的仅仅只是让他们死,亏你自诩看侦探小说,你的头脑还是去看爱情小说吧……”
简山愤怒地想要挥舞拳头。
“你不过是个莽夫罢了。”顾轻舟扯起嘴角轻笑。
说着,他站起身来,便朝迟瑞、迟姗姗两人走去,却被一根铁棍拦住动作。
简山站在原地,被气得浑身发颤,他不经意耸耸肩:“我们玩一个游戏吧……”
顾轻舟瞳孔一震,看着简山眼中的玩味,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他在来之前通知警察来帮忙,他所能做到就是尽量平复简山的情绪,为迟家父女拖延时间。
“好,”顾轻舟的语气平淡,“你玩不过我的。”
简山暴躁地揉揉抽搐的额角,厉声道:“那我们就来二选一,迟瑞还是迟姗姗去死,你来选一个。”
顾轻舟浑身汗毛立起,迟迟不敢动嘴。
简山继续说——
“你不是想要报复这个女人?那她爹死了,还不妨碍你的下一步动作吧,我替你选,要不就迟瑞吧,他昨天已经被我暴打一顿,如今血液流失太多,命在旦夕,死了也不足为奇,万一你之后又爱上她,还能和她说是他爹是被我杀死的,也算是一条不错的路吧……”
顾轻舟紧咬着牙关,“你也陪我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简山来了兴趣,望着顾轻舟惨白的脸,玩味一笑。
“不如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你要杀死那些女人?”
顾轻舟转移话题,想要操纵简山的情绪。
简山浪笑两声:“你说要玩的游戏就是这个?”
“我们经历的事情一致,怎么说也算是同病相怜,我想知道一下不足为奇吧?”顾轻舟故作惨淡一笑。
简山咬牙切齿,眸光霎时间变得森冷,字字锥心刺骨。
“因为,她、们、该、死。”
顾轻舟:“你爱过粉蝶?”
“我会爱上她?”简山讥笑一声,轻啐一口唾沫,“她是我娘,是我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人女人,她躺在血泊求我饶她一命,叫我乖儿子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吗?”
顾轻舟眸光一凛:“为什么?”
“她早就该死!她能对自己十五岁的儿子拳打脚踢,她爱钱,为了钱,可以和任何男人睡,在男人来家里的时候打骂我,让我滚出这个家,她说我和我爹一样,不过是个小杂种,之后又买糖葫芦,苦苦哀求我回来,我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个能够为她带来金钱利益的玩偶罢了……她夜夜笙歌,而我呢?我就只能在门外捧着一碗凉透了的阳春面,和狗争食!”
简山的眸光冷冽,扫视过吊在半空中的迟姗姗。
“所有风流成性的女人都该死,都该和她一样!被自己喜欢的白丝丝巾勒死,死前苦苦哀求我不要杀她,她们在别人眼中曼妙的身姿在那一刹那都变得青紫狰狞,一刀一刀,温热的血喷涌而出,滴在我脸上,我舔舐过她们的血液,甜滋滋的,这才是她们身上该有的味道……最后我把石头压在我娘的身上,看着她的血液一点点流干,沉入水底。”
听到简山的话,顾轻舟的胃里移山倒海,一股难以言表的炙热险些从胃里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