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姨娘给了房暮然五千两银子?
这不可能吧?五千两啊,就算是洪氏想要一口起拿出这么多来,那也是艰难的,不可能的,没想到,房暮然的胃口这么大,竟要了杨氏的五千两?
此言一出,房老夫人暗吸口气,她此次陪青璎长公主去吃斋,也只不过花了四千两而已,而她这个从庄子上过来的野丫头竟有的比她的还要多?
“房暮然,你说,这是不是真的?”老夫人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
房暮然冷笑,“老夫人,您是不是问错人了在?您应该问您的疼爱的好孙女儿房苓儿,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她敢肯定,她收钱这回事儿总共不过五个人知道,她,燕草,杨姨娘,钱嬷嬷和那个杨姨娘身边的管钱嬷嬷,不管房苓儿是怎么知道关于五千两事情的,总之,她们双方都没想要让人知道的意思,她也相信杨姨娘也不想让人知道,因为她比她更在乎房府的地位。
“什么叫问我?是你有胆子收了姨娘的钱,难道就没胆子承认吗?”
房苓儿惨白的脸上透着不喜,她不喜的是姨娘竟会给这个贱人那么多的钱,她平日里就是要个百把两银子还要求三求四的。
手指紧握,杨慧英你可真是她的好姨娘啊。
“承认?房苓儿,我都不知道你是何居心,先是说我昨夜伤了你,现在你又对你的姨娘不满起来,本小姐我虽然是从庄子上来的,可是我还知道‘兄友弟恭’的道理,还知道‘反哺之恩’,可是你呢,你在房府受了十三年的教养,你只学会了污陷嫡长姐,学会了将你姨娘背上个逾越之名吗?”
房暮然猛的站了起来,指着房苓儿脱口大骂了起来。、
“不,我没有,你胡说。”她只想将房暮然弄死。
“我胡说?房苓儿,五千两啊,老夫人出门都没有这么高的配置,杨姨娘就算是再糊涂,也不会一口气花这五千两来越过了老夫人,还有,杨姨娘她就算是再有钱,娘家再丰厚也不会眼睛也不眨的掏出这五千两来给我这个嫡女。”
房暮然声音越说越大语气越说越重,直到最后一个字时,竟用上了讽刺的音调。
房苓儿胸口一滞,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居高临下望着她的女人,顿时感觉自己身上的针伤又开始疼了,还有她,她什么时候站起来了?她不是与她一样跪着的吗?真正是可恶,在老夫人面前,她竟敢私自起身?
“小,小贱人你……”
啪。
房苓儿话还未说完,房暮然一个巴掌毫不客气的打了过去,一声清脆的肉响响在这个不大的空间。
房苓儿瞬间将喉间的话吞回肚子里了,
顿时,房暮然耳内听见了周围之人暗抽口气的声音,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
她房暮然当然知道这是哪里,这里又有什么人,可是她能怎么办,她早就警告过房苓儿,不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要满嘴喷粪的骂人,否则,这就是下场。
“房暮然,你放肆。”洪氏大怒。
“你才放肆,洪氏,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
“你?”
“够了洪氏,你的阳奉阴违就不要再在这里摆弄了,你也别说什么我母亲不在,我责怪你的话。就算是送去庄子那也一定是老夫人做的主,你也只不过是新进的媳妇如何能进门就当了房府的家?既然是老夫人的主意我又如何会怪?
还有洪氏,请你认定一下身份,我才是房府的嫡女我才是姓房的,而你,你的真正是姓洪,说句不好听的,你这个房夫人也只不过是房府的‘奴婢’只为房府传宗接代的工具和服务房氏的‘管家’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我的字,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吼大叫?”
房暮然冷冷一笑,表情里毫不掩饰嘲笑的表情看着她。
洪氏脸色铁青,她说她只不过是一个奴婢和管家?只不过是一个工具?
“大小姐,你这话说得真是伤人,我好歹也是夫人和老爷八抬大轿娶门来的,你怎的能这样说呢?”
“住口,收起你这副委屈的表情。你即知道父亲是这样抬你进门的,那你就更应该处处时时以房府的利益为已任,而且要如同伺候主子一般的对待,用你的全部忠心和热情投入进去,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在这里让老夫人担心,伤神。”
洪氏目瞪口呆的听着房暮然的话,她,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没有尽心尽力吗?
“大小姐?”
“好了。”
就在这时,老夫人脸色铁青的开起口来。
洪氏震在当场,彻底的懵了,根本不明白老夫人为什么突然发这样大的火?